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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北杨点点头。
段鹏展转过身,朝女警使个眼色,说:“找个医生给她包扎一下,然后带回局里,不准她再闹事。”
女警拽起哭闹的周婉莹迅速离开了抢救室。
等走廊重新恢复平静,纪北杨闭了闭眼睛。
纪杭的后事纪北杨花钱找人处置的,他全程没参加,第二天下午,纪杭就变成了一捧灰,被装在骨灰坛里送到了纪北杨的手里。
纪北杨只是拿了一下就放到了一旁,他坐在典雅的中式起居室里,看着护工搀扶起中风的老纪总,将他扶靠在床头。
老纪总大半个身体偏瘫,口不能言,目光如炬的瞪着他。
纪北杨指了下一旁的桌子,说:“你儿子。”
然后就起身走了。
老纪总在他身后支支吾吾,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迈出房门,就像老头子从前对待纪北杨那样,高高在上,袖手旁观。
纪奶奶受了惊吓,哀痛过度,病倒了,纪北杨站在奶奶的房间门口,许久没有进来,还是护士看见他,问候了一声,房间里面才传来纪奶奶的声音。
纪奶奶躺在床上,朝他轻轻招手。
纪北杨静静走到床边,蹲了下来,握住她苍老的手,低声说:“您怪我吗?”
纪奶奶怔怔望着交握在一起的手,银白的鬓角淌着浑浊的眼泪,喃喃说:“……小北,我的小北……”
有人说,如果一个孩子有病,往往是这个家庭里病的最轻的人。
患冷漠的病,患懦弱的病,患贪婪的病,患偏执的病,人性之恶,比病症更可怖。
三天后,纪北杨的祖父祖母悲恸过度相继离世,中间仅隔几个小时。
纪北杨给二老办了后事,发了讣告,丧事一切从简,没有允许外人吊唁,只有徐南桑的爷爷以及几个老纪总的战友来过。
纪家发生的事轰动了钱权世家的圈子,外人纷纷议论,也有纪家旁支亲戚好事者觉得纪家发生的事古怪诡异,暗中偷摸调查,但不管怎么查,也没能查到遗嘱继承人纪北杨的身上。
周婉莹在看守所咬死这件事是纪北杨的阴谋,警方按照流程传唤了纪杭的情妇、情妇的女儿、韩晋、纪北杨以及所有相关的人到警局录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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