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从山下开完会,骑摩托车回来,在草坡整理塌掉的蔬菜棚,重新固定竹子,绑铁丝,上薄膜,打算开春种一点鲜嫩的茼蒿、芫荽、葱姜、小油菜……
阿修踱步过来,问:“兰兰副村长,你分管什么组织工作呢?”
阿兰说:“宣传、教育、环保、文艺、关照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
阿修说:“怎么这么多工作呢?”
阿兰说:“没多少,茶坡村才几千人口,只是名目多了一点。”
阿修问:“什么是环保?”
阿兰说:“收卫生费,河道清理,生活垃圾处理,养着镇上环卫车,找山头埋垃圾。”
阿修说:“这么粗暴吗?”
阿兰说:“建垃圾焚烧厂的话,大城市几百万几千万人口才行,小镇几万人口,转不动这种厂子。”
阿修哦了一声。
阿兰说:“我要是成立一个茶坡村敬老基金,给空巢老人办小食堂,一个教育基金奖励学生,以及一个百年古建筑保护基金,拨款修老房子,顺便做一个茶坡村自媒体,给年轻人发公告搞宣传,你要不要捐钱?你的朋友们也很宽裕吧,他们是不是很爱做慈善?”
李修嗯了一声,他的朋友们想将阿兰比下去,反而被阿兰惦记上了。
晚上,阿兰给阿修做了羊肉面吃,烤小羊排,拌了蔬菜沙拉,还热了米酒。
她撑着头,看着阿修这只小肥羊吃饭,先喂饱他,再从他的圈子拿钱,这样比较有礼数。
阿修感觉到阿兰的灼热目光,自然觉得阿兰是爱他的人,并不发觉阿兰是爱他的钱要多一点点。
饭后,阿兰看的书,从《潇湘水云》的琴谱,变成了《六韬》。
南宋时,元兵南侵,琴师郭沔常在潇、湘二水合流处游航,每当远望大禹的葬地九嶷山,为云雾所蔽,便激起他对山河残缺、时势飘零的无限感慨,因此作了琴曲《潇湘水云》,流传至今。
阿兰忽然开悟,与其潇湘水云,不如六韬天下。
春雨绵绵,水滴瓦檐,兰花簇簇。
此家是数百年的书香门第,牌匾无数,明经文魁,雕梁画栋。
当中一进庭院,改成了儿童书室。
言兰坐在书室抚琴,右手滚拂,左手抹弦,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层层叠叠的流水之音,浑朴细腻,沉静有神。
一周前,李修说:“让朋友们慷慨解囊,要有一场演奏会。”
言兰于是定在书室办一小时的演奏会,曲目六首,写在一张单子,为基金筹款。
今日是演奏日,她穿素色旗袍,坐下练琴许久,听众只有李修。
李修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闲闲说:“我那帮心肝不好的损友,古琴独奏这种好事,我没通知他们。
兰兰的演出结束后,他们的那一份捐款,我一起转账。”
他在一角雨帘之外,坐在偏厅位置,离阿兰大约三五米,吃了半天枣泥糕,喝着茶。
演奏会前前后后,他一直陪着,琴桌是他搬下车的,阿兰是他运过来的,单子也是他写的。
他自称,为了一个人听独奏会,给她编了个清雅局。
梅瓶插的是今春的一枝粉茶花,铜炉焚的是雪松。
言兰将琴曲单子折好了,压在香炉下,说:“那么,曲目作废。”
李修说:“没关系,饱满的一小时演奏时间,不糊弄就行。”
言兰折了瓶里的茶花,扔到李修怀里。
他嗅了嗅花朵。
只有阿修一个听众,演奏会依然准时开场,阿兰挑弦,弹了第一首,《半山听雨》。
阿兰风致楚楚,阿修想起初春有一种很紫艳的花树,风雨一吹,满地堆积,他踩过这样的落花,从青山蜿蜒上去,俯瞰一泓湛绿的湖水,那已经是很年轻的时候,二十五六岁,他愿意停留在那样的迷惘里,借此成为聂鲁达那样的诗人,可惜天分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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