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折了雪白桐花的季节,忽然转让筷子厂,很快找到了同镇一个买家,机械设备都是打折的。
她变了现,如此而已,像抖空竹的人,抛高了,接住了。
她也不再承包荒废的梯田种花生,也不卖花木、米粉、柴禾了。
除了竹林还在打理,她罢黜了大部分的务工务农生计。
这一天,阿兰忽然对阿修说:“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心血来潮的阿修在那调制画画颜料,说:“什么秘密?”
阿兰说:“前几年夜里,我把师傅的骨灰盒从公墓里偷偷挖了出来,悄悄带回来,埋在竹林里,就是你平时蹲着打电话的那个石头下面。”
阿修傻眼了。
阿兰说:“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师傅是不介意的,他没有托梦给你吧?”
他停顿了片刻,说:“没有。”
晚上,李修想跟阿兰谈一谈,逝者安息之类,走到她房间外,看见阿兰趴在梳妆台那里。
他唤了一声兰兰,她扭过头去,不看他,镜子里却已经有泪痕。
李修想了想,阿兰师傅的忌日,约是这几天。
言兰说:“你找我干嘛?”
李修说:“我想你不会打扰你师傅的安息,更不会偷偷跑去挖骨灰盒,你只是心里想那么做。”
言兰说:“那不一定,要不你挖开竹林那个石头看看?”
他温柔地说:“我给你画了一柄扇子。”
阿修走过来,将一柄扇子放在她的梳妆台上,摸摸她的头,然后走了。
阿兰缓缓打开那柄扇子,是一柄孔府花鸟扇,纹样配色,和孔府花鸟裙一样,有山石、小桥流水、牡丹、石榴花、菊花、睡莲、荷花、蜀葵、牵牛花、竹子、梅花、蝴蝶、翠鸟、燕子、鸾凤,每一款都栩栩如生,清丽素雅,和绣裙正好作配。
入夏,阿修要下山一趟,回公司考核查账之类,做东家的,总不能长久不见踪影。
阿兰没什么可送他的,也没有什么话可说,最后送他到茶坡村社树下,看他开车走了。
她又在树下点燃了松脂灯,双手合十拜了拜。
这天,阿兰独自在家,阿森和阿铜上了门,两个人也蛮有意思,说要减免卫生费。
一个断手,一个烧伤,可怜。
阿兰坐在院子里,摸着狗狗的耳朵,说:“行啊,你们想减多少?”
阿铜说:“最多给村里一千。”
阿兰说:“好啊,一千就一千。”
阿铜没想到阿兰这么痛快,他们打量阿兰的房子,说:“你家翻新得不错,你的相好蛮有钱。”
阿兰说:“怎么,你们想打他的主意?”
阿森发话,说:“绑票生意,暂时不做,狗急跳墙,也许做。”
阿兰微微一笑,说:“随便你们,反正我知道谁的小女儿在城里哪座私立小学读书,还喜欢叫我兰兰姐,普天之下,谁没个一家老小呢?”
阿森的宝贝女儿在读城里学费贵的小学,这事阿铜也知道,问:“老大,怎么这么邪?”
阿森看着阿兰,说:“她只不过比我们命好,打小有人帮,不然保准和我们一样,干点说不清的门道。”
阿兰想了想,倒也赞同,说:“你总结得很好。”
她进屋去,拿了柴刀,从后院上山砍竹子,丢下这两个恶人走了。
阿兰考察水库,连续几个月不下雨,水位下降,茶坡村就要控制饮用水的供水时间。
她走在山道上,有时候去扒拉散养鸡的鸡窝,看看灌木丛里,藏着多少蛋,有时候去看吃草的骡子。
骡子温驯而命苦,被人养在山上运物资,窄窄的山道上行走。
骡背安了大篓子,运输砖头、沙石、水泥,往往复复上山,为的是帮人修祖坟,于是皮肉勒出一道道痕,大眼睛疲惫麻木,赚一点点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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