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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眉骨中间有一道细长的巴,大约是眉毛的三分之一长,如果他不说,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来。
商厌轻轻抚摸那道已结疤的伤痕,他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他。
秦珩平静的看着商厌,“哥哥,我好疼,怎么办。”
商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伸出手,轻轻的抱住秦珩,“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
秦珩回抱住商厌。
他其实早就麻木那对夫妻对他的态度了,对往日发生过的种种只有怨愤。
但是此时此刻,当商厌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给予安慰的时候,他突然感觉有些委屈。
这种本来早就消失的情绪,就像是开了一个小口,继而在他身体里汹涌奔腾,似乎要找到一个发泄口。
秦珩紧紧抱着商厌,下巴埋在少年的颈窝,鼻子间全都是少年身上好闻的味道。
他像个疯子,贪婪的汲取少年身上的味道,他的心狂跳,想要少年更多的东西属于他。
他要少年的心疼,要少年的注意力,要少年爱他,要少年身边只有他,要少年的目光里只有他。
秦珩这种念头像是杂草般疯长,很快占据他整个大脑,原本他只想利用那对夫妻,博取少年对自己的心疼,可现在单纯的‘心疼’远远不够。
他的唇贴着少年的脖颈,一遍遍道:“哥哥,疼。”
“哥哥,疼。”
“商厌。”
“厌厌。”
商厌觉得秦珩这是突然丧失了安全感,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压抑和委屈的情绪,只能一遍遍蹭着自己,乞求从自己这里得到一些外部的支撑力量。
商厌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回应他的叫喊,将秦珩牢牢抱紧,企图增加力气,让秦珩明白,他现在有人可以依靠,他很安全。
秦珩很满意少年的动作,又道:“哥哥,晚上我跟你睡好不好,我好怕。”
“可以的。”
商厌好不容易安抚好少年的情绪,再也没提起门外那对夫妻。
他想了一下,既然那对夫妻已经接受了那笔钱,就说明他们已经同意了跟自己断绝亲缘关系,既然这样,他也就没必要去思考该以何种态度去对待他们。
更何况,如果不是在小说里,很可能秦珩之前遭受过的种种都要他来承受。
—
晚上睡觉的时候,秦珩抱着被子,敲响了商厌的房门。
商厌还没来得及收拾床铺,被子还是随意的铺在床上。
秦珩表示不介意,并自行主动的帮他铺了床,铺完后又把自己的被子铺在床边,“哥哥放心,我睡觉很老实,不会挤着你的。”
说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个小羊驼,“有它和哥哥陪我睡觉,我好开心。”
“哥哥还记得它吗?”
秦珩扬了扬手里的小玩具,接着把它牢牢的抱回怀里,就跟是什么很珍贵的宝贝似的,“我每天睡觉都要抱着它,他身上有哥哥的味道。”
秦珩声音又低又磁,带了点笑意,震的人耳膜痒痒,他虽然在说小羊驼,可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商厌。
商厌感觉他就好像是在说每天抱着睡的不是小羊驼,而是自己。
秦珩的手抚摸小羊驼的白白软软的脸,可目光却紧盯着商厌不放。
商厌有一种此刻自己就是他手里那个玩具的错觉,他不自在的滚了滚喉结,道:“那,那咱们睡觉吧?”
晚上九点半,他们俩谁也没这么早睡过觉。
秦珩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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