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年岁大了,听力不太好,但身子骨还算硬朗,是以说话的声气儿也不小。
电话那头的声音,站在床边的陆山河完全可以听清。
陆山河绷着脸,灯光自他头顶撒下,冷峻鼻梁的阴影落在薄唇上,风衣在夜风中扇动,身形倨傲又冷漠。
宋悠看他一眼,心里冷笑,却什么也没说,侧身靠上枕头,闭上了眼,后背对着陆山河,无声无息地表明态度。
真是可笑,他看她那眼神,以为她会怎么样?
直接撒手不管或者什么都不顾跟老人实话实说?
她还不至于用一个老人的殷切期盼来要挟他。
陆山河一身冷气站在她身后,映在床脚的影子一动不动。
护工阿姨适时敲门进来,驱开了满室压抑。
病房门打开的瞬间,宋悠身后灌起一阵冷风。
陆山河冷着脸,风衣慑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啪的一声关上。
宋悠睁开眼,瞥见对方冷酷无情的背影,别开视线,侧身换了个方向,继续闭目养神。
男人,呵!
·
在医院继续观察了两天,宋悠办了出院手续。
期间季时给她发了信息。
很简单的两句话,先解释了近期在外地办理工作交接,才知道她出了车祸,下一句才十分礼貌地问了她是否还好。
语句得体,没有半分暧昧旖旎。
宋悠客气地回了他,受伤不严重,没什么大事儿,谢谢关心。
至于出了院又住院这种事儿,那就没必要提了。
她又不准备像原主一样要跟初恋重修旧好,客气应付两句就行了。
陆凌在上课,是家里司机老陈跟刘姨一起来接的她。
上次那个年轻精神的司机小吴,大名吴宇,本职不是司机,是陆山河的助理。
人家来接她,大概就是代替没能到场的陆总表表态。
现在嘛,都准备一拍两散要离婚了,自然不用表态。
出了医院,刘姨拎着包,看见台阶,下意识想扶宋悠。
先前在屋里,刘姨吓坏了,至今心有余悸。
听说太太是脑出血,哎哟,可严重了,她怕太太不留神摔了。
刚扶上手,车门前,宋悠停住,目光看向远处。
街对面,人行道上,清瘦儒雅的男人长身玉立,隔着车流人流,目光温柔又贪恋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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