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听点他们是情人,说难听点就是炮友。
所以他说什么、做什么,留着谁的照片,心里住着什么人,和阮迎都没关系。
阮迎都不应过问,僭越不应越的线。
但这些话到了嘴边,他仍然说不出。
因为阮迎未免太过伤心,低头揉着眼。
大概是怕他生气,声音强装镇定,“我先去趟洗手间。”
说完,阮迎便快步走了出去。
手挡着眼,看不清表情。
闻璟行看到桌子上摆着的奶白的鸡汤,餐盒里盛着的炒虾仁和玉子烧,轻轻叹了口气。
小情人怎么说也是好心来给他送饭,应该哄一哄的。
阮迎在洗手间弯着腰冲了好一会儿,眼睛才没那么痛了。
他扯过墙上的纸巾擦了擦脸,兜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是日历提醒,距离特别标注的农历日期还有15天。
阮迎怔了怔,尔后想起今年是闰四月,所以爸妈的忌日会提前一个月。
他手指摩挲着屏幕,喃喃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阮迎回到办公室时,闻璟行正在吃饭,碗里的鸡汤已经喝了一半。
他放下汤匙,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盯着阮迎的脸看:“怎么去了这么久?”
阮迎没说话,只是摇摇头,额前的湿发衬得脸色愈发苍白。
他没看闻璟行,低着头去拿放在沙发上的通勤包。
旁边传来略显别扭的一声,“我把照片收起来了。”
阮迎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也没心思去问。
点了点头,说:“闻先生,我先走了。”
他要走,闻璟行抓住了他的胳膊。
阮迎红着眼睑,声音疲惫:“我真的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
空气沉静片刻,胳膊上的手松开了,阮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闻璟行脸色愈发阴沉,一脚踹倒了座椅。
吓得送下午开会资料的肖宁一抖,又默默地关上了门。
办公桌的抽屉敞着一条缝,露着相框一角,姜随笑得眉眼弯弯。
闻璟行敛着眉,伸手“砰”
地一声关紧了抽屉。
出租车进入桥下隧道,陷入昏暗。
阮迎看到了车窗上映着的自己的影子,像是一面窥探镜,他的丑陋、扭曲和不堪无处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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