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誉说:“请你如实将本次痕迹检验结果告诉法庭。”
警察:“公寓的门没有工具强行破入的痕迹,公寓内的足迹(血印)也只有被告人一人痕迹,水果刀上也只有被告人一人留下的指纹,但刀上有被告人和被害人两人的血迹。”
霍燃依旧面无表情:“确定水果刀上只有被告人一人的指纹?”
警察开口:“是。”
“没有其他人的指纹?”
警察很确定:“是的。”
霍燃坐了回去,敛眸,遮去了眼里的情绪:“辩护方发问完毕。”
审判到了现在,几乎没有多大进展,苏晟指纹确凿、无法排除不在场可能。
一直陪在谢岁星妈妈身边的女孩子松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跟她说:“大伯母,别担心,秦检察官说了,他一定会将杀人犯送进监狱的,这个杀人犯一定会被判刑的,其律师没办法帮其摆脱这么多指证。”
苏予的心脏缩了一下。
苏予望了过去,正好对上谢岁星妈妈充满憎恶和仇恨的眼神,她的眼角还挂着眼泪,眼里却写满了愤怒的指责——你这个杀人犯的帮凶,你为杀人犯脱罪。
苏予收回视线,紧紧地攥起手指。
霍燃黑亮的眼眸正盯着她,她的情绪慢慢地平静下来。
现在所有人都指责苏晟是杀人犯,他最需要的就是,他的律师、他的亲人相信他,并且站在他这边,而且……
苏予抬眸,看着霍燃。
坐在辩护人席位上的他,背脊挺直得像一棵树,轮廓深刻分明,线条利落,瞳仁是毫无杂质的黑。
他侧过脸,视线落在法官身上,开始举证。
她想,她应该相信霍燃的,他说没事,就会没事。
辩护律师能拿到的证据有限,一般只从警方和检方手上的证据里挑选。
霍燃也不例外,他的第一份证据是苏晟和苏予的笔录。
霍燃的嗓音干净低沉,略显冷冽:“被告人在笔录中提到,他凌晨两点左右,到了他姐姐苏予家,苏予的笔录中也证实了她起床要去开门的时间是凌晨两点零五分。
而被告人从他的公寓开车到苏予家需要二十分钟,何况大雨会延长路上花费的时间,也就是说他最晚得在凌晨一点四十分左右离开公寓楼。
而刚才的证人沈余教授,是在两点左右看到疑似被告人的人从公寓楼里出去,这在时间上并不符合。”
他顿了一下,第二份证据是一段监控录像——苏予公寓电梯里的监控。
苏晟进入电梯,浑身湿透了,右手不停地滴着血水,监控右上角的时间被用红圈圈出。
凌晨两点零三分。
霍燃道:“所以,证人看到的人并非苏晟。
而证人方才说,被告人所居住的公寓只有他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证人所看到的要么因为大雨、视线模糊,产生错觉,要么就是真正的凶手,是一个年轻人。”
第三份证据是苏晟在被捕当天的尿检结果和一份毒品尿检阳性时限表。
霍燃淡声解释:“被告人的尿检结果为阴性,大麻用药后尿检阳性时限为两小时到五十六小时,也就是被告人在检测前的五十六小时内没有吸毒。”
也就不存在人为猜测的杀人动机——因为被撞破吸毒而起意杀人。
第四份证据是苏晟和“遥遥”
的微信记录,由警方提供的。
霍燃看着法警将书证出示在苏晟的面前,清晰地看到苏晟的表情猛地一变。
他转过头,看着霍燃,眼里有不安、慌乱、狼狈,还有惊恐,苍白的嘴唇颤抖着。
截图里的内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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