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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余笙跪在地上,背挺得很直,态度诚恳道:“慕容伯父,此事与慕容安无丝毫关系,是我单方面对他死缠烂打,他是见我可怜,才同意和我在一起的。”
慕容安听得眼皮直跳,向余笙这些胡话处处在为他开脱,分明是不想他受牵连。
向夫人从袖中抽出了一根鞭子,足足有一根大拇指粗,往向余笙后背狠狠抽了一鞭,看得众人心跟着一紧。
“我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你要是去楚楼找小倌就算了,怎生还祸害到人慕容安身上去了?!”
她抬手又要抽一鞭,却被慕容安冲过去抱住向余笙的动作制止了。
慕容安趴伏在向余笙后背上,全然一副护犊子的模样,白净的脸上坚毅万分,“母亲,父亲,是儿子的错,是儿子不孝,一切都是儿子主动的,与向余笙无关。”
向余笙急切道:“安儿,你……”
慕容安扫了向余笙一眼,向余笙的话便梗塞在喉咙处,慕容安怕众人不信,便胡诌道:“昨晚也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是我先冲向余笙撒娇,他才抱的我。”
向夫人一怔,瞪大眼睛看向慕容安。
慕容安有些恍惚,他怎么隐约……看见了向夫人眼中莫名的兴奋……
静默良久,一声沉重的叹息在室内响起,慕容贤起身亲手将二人扶了起来。
慕容安内疚道:“父亲,对不起,我……”
“安儿。”
慕容贤沉声问:“为父想听听你内心的真实想法。”
慕容安与向余笙对视一眼,慕容安轻声道:“我们两情相悦,望父亲母亲,还有向伯母……成全。”
慕容贤望向向夫人,道:“据老夫所知,向家仅有向余笙一子,若向余笙与我家安儿在一块了,不就无后了吗?”
向夫人扫了眼向余笙,道:“慕容大人不用担心,若向余笙当真是断袖,就算不祸害你家慕容安,迟早也得去祸害别家儿子……我就是怕向余笙配不上你家儿子。”
慕容贤被吹鼓了一番,却高兴不起来,他仍在为两家都即将断后的事实唏嘘。
向夫人上前拍了拍慕容氏的手,兀自道:“他二人虽走了歧路,但我看他二人亦是情真意切,我看我们当长辈的,就不要过多操心了。”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慕容贤一头雾水,看向笑容满面的向夫人,“……什么定了?”
“瞧慕容大人说的,还能定什么?当然是定亲了!”
“定亲?”
这回不止是慕容贤懵了,就连慕容安都怔了。
向夫人一脸理所当然道:“我向家和慕容家都是识礼数之人,这两小辈既都是两情相悦,又都正值适婚年龄,何不如早日成婚,也免得叫他二人受两地相思之苦。”
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了玉佩,递给慕容氏,道:“这是我向家的传家宝,听闻小安身子不太好,这玉有辟邪驱魔的作用。”
慕容氏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尴尬地站在原地,道:“是不是太快了点?”
向余笙被向夫人逼着成亲,获得个恨娶名声,是京城的一大奇观。
只是没想到,向夫人挑媳妇竟是连男女都不分了……
向夫人一拍额头,道:“瞧我这记性,我明日就进宫向皇上讨一道圣旨,小安若是到了我家,绝对是名正言顺,没人敢欺负的。”
闻言,慕容贤脸色一沉,“向夫人怎能确定,是我家安儿嫁到向家,而不是向余笙嫁到我慕容家?”
向余笙和慕容安一听,头疼不已,都怕从自家长辈口中听出更惊世骇俗的话来。
比如,谁上谁下……此种不宜当众商讨的问题。
向余笙好不容易才将自家母亲劝回府了。
“母亲,戏太过了……招人怀疑……”
“我就怕人慕容安后悔了,人跑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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