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廓天之上的天磴究竟是甚么,这是一段献祭的道途。
低头一望,只见天磴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碎骨,鲜血绘就了一幅可怖图景:曾有千千万万的人牲步于此道,并被恶鬼咬噬,死无全尸。
突然间,藏于道途两侧的鬼影开始不安地涌动,它们像流动的污潮,汹涌地向两人袭来。
曾在天磴上丧命的凡人、星官在此处化作厉鬼,反来索后来者的性命。
它们身躯腐烂,白骨森然,眼窝处跳动着幽绿的磷火,一只只干瘦如柴的手捉住两人衣角。
易情大喊一声:“跑!”
然而休说是跑,连迈开步子都极为艰难。
厉鬼们接二连三地扑到它们身上,张嘴啃咬。
剧痛像火焰一般烧上来,两人欲动用宝术,可宝术似乎在这天磴上并不起效。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缥缈的神音忽自天顶上落下,那声音极为威严,道:
“断肢避鬼,人殉为天!”
祝阴打了个寒颤,问,“甚么意思?”
易情道:“意思便是要咱们献祭身上的一部分,方才能通过这条路。”
他夺过祝阴手上的降妖剑,发狠一斩,血花飞溅,一枚指节滚落天磴。
群鬼兴奋嚎叫着,扑上前去咬噬,两人方才得以脱身。
易情捂着手,往上踏了几步天磴,脸色煞白,“为了引开这些恶鬼,升天磴之人只得不断割舍自身骨肉,供它们啃噬,否则便会被他们追上,这便是廓天天磴了。”
祝阴听得脸色惨白,低头一看,果见恶鬼们很快将易情的那枚断指吃入腹中,又眼放贪光地追上前来。
易情又斩断一枚手指,颤声道:
“瞧?就是这样。
只有靠自身血肉饲恶鬼,方才能通过这段天磴。
在此地,甚么宝术都是无用的。”
祝阴脸色白了,“你别自戕,用祝某的血肉!”
易情摇头,这回他猛地发力,降妖剑削铁如泥,割断他的手掌。
“我走过一回天磴了,论酷刑,在文家和左府也已经受惯了。
让我来。”
血水淌了一路,像一张狭长的红氍毹。
恶鬼们一路相随,有新的肉块抛下来,它们便会欣喜地狂叫,一拥而上。
易情和祝阴成了两个血人儿,易情献出了左眼、右耳、左手,祝阴献出了半截尾巴,在人形上便表现为缺了左腿,两个残缺的人相互搀扶着,缓慢地在天磴上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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