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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灿在紧闭大门的屋子外透过玻璃窗往里看了好半天,四处寂静,显得莫名空旷萧瑟。
荒芜凄凉的东西冒上心头,池灿不喜欢这样的地方,如果这里没有李景恪的话。
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的熟悉的手机震动响铃,而他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厂房最后面那辆铁皮货车后的李景恪。
李景恪背对着他,接起电话没有说话,听了一会儿才出声:“下午没空,明天吧。”
“今晚也算了,你跟他们去玩。”
他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转身过来看着走近的池灿,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然后对电话那头说:“先挂了。”
池灿扭头去找了下许如桔,但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抿抿嘴角,对李景恪喊了一声:“哥哥。”
“不是让你在家等,谁带你来的?”
李景恪出来往厂房那边走,问道。
许如桔看见了他们,远远说:“是我带他来的。”
池灿紧跟着李景恪盯着他手里的香烟,嗫喏道:“是我求了小桔姐带我来的,我带了作业来,”
他从裤口袋掏出笔和折叠的试卷,想好的说词说出口,声音却越来越小,“我可以先写作业,等你好了我们再去玩吧……”
“来这里装模作样写什么作业?”
李景恪打开厂房办公室的门,敲敲烟灰仍然站在外面,垂眼看了看池灿。
“他写了一上午作业了,”
许如桔皱眉说道,“你不是老师你说了不算,既然答应了下午带他去街上玩,现在来了也不会怎么样,你要是没空我带他去。”
李景恪使了个眼色,池灿就蔫蔫走进了办公室里。
“我哪能当老师啊,”
李景恪看着许如桔生气的样子低笑了一下,好奇地说,“许老师,你对池灿会不会太宽容了?”
“他既然在风城中学念书,也算我学生,无论跟大人之间有什么恩怨,都和孩子无关,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怎么总担心我会虐待他,我像那种人吗?”
李景恪扔了烟,踩在地上碾灭,有些散漫地笑说,“到时候许老师会第一个报警大义灭亲了。”
“我看你挺像的,”
许如桔瞪了他一眼,从玻璃窗户往里看了看,“我先回去了,晚上还要去医院。”
李景恪送她出了家具厂大门,远远看见公交车正往那边站点驶来,对许如桔还是一句谢了。
“你现在这样每天去医院,忙得过来么。”
李景恪又多问了一句。
许如桔耸耸肩,略含感激地笑了笑:“医药费暂时解决就已经轻松很多了,阿奶她知道是你帮的忙。”
“能早日出院就好。”
车来了,李景恪没再多说,转身回了家具厂里。
办公室里也很空旷,地上飘着点点木屑,就中间摆着好几张长木桌拼起来的大桌子。
池灿坐在堆满了乱七八糟东西的桌子旁,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很快拿着笔低下头。
“吃过中饭了没有?”
李景恪推开门问道。
池灿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忽然就懂了,根本不是李景恪让许如桔来给他送的午饭。
他说:“吃了,小桔姐给我带的羊肉米线。”
“省我一顿饭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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