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只见一只半米多高的黑乎乎的生物冲了进来,热情无比地扑到我身上,把窘窘出神中的我扑倒在地。
本能使然我想叫,刚要出口,只听他大哥及时训出一句“飞子放手!”
,这家伙又乖乖从我身上下去了。
我打量他:深色杏仁大眼,耸尖的双耳,一脸锐利沉着,自信又冷漠,油黑和驼褐相辅相成的浓密被毛,我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摸摸,呦,这肌肉长的,结实却不过分发达。
这狼狗帅,跟他哥有得一拼。
我打量它的同时,这位弟兄也在打量我,可我俩的深情对望没持续多久就被它大哥给搅黄了。
高铮扯起它的脖子,教训它,“你小子见着漂亮姑娘冲动了是怎么,下次再这样就罚你一百个俯卧撑!”
我不由得扑哧笑出来,边提鞋边问他,“它还会做俯卧撑啊?能给我示范一个么?”
“飞子,俯卧撑,来一个。”
当真啊?然后我就看见这弟兄后腿撑地不动,前肢竟然弯曲了两下,仰首挺胸的,还真有模有样。
这回我真笑开了,我说,“高飞,你真棒!”
它叫飞子,它哥姓高,它不叫高飞叫啥?
高铮也笑,“这名儿还真合适。”
我忍不住上去摸摸它淡褐色的胸毛,又长又密,手感真不赖。
可我还没摸够呢,高飞就被他哥儿们给赶一边儿去了,“歇着去吧。”
它可真听话,二话不说小步踱到一旮旯去了,边走边摇尾巴,得意洋洋的,然后往一布毯上一躺,很大爷的样子。
我看出门道来了,凑上去仰着脖子问高铮,“吃醋了啊?”
他看了我一会儿,我等着他乖乖承认,却觉着他眼里神色越来越不对劲儿。
我反应得太慢,说时迟那时快,他已经把我给放倒在床上了,然后,非常不客气地,在他的兄弟面前,又把我给办了一次。
两个人重新穿衣服。
我的头很低,脸很红,尽量避开高飞的视线,可这位大爷偏偏看笑话似的用那俩大杏眼直盯着我。
我又转头看它哥,这位的脸更红,不过倒是知道我在看他,自己开了口,“想吃什么?”
“附近都有什么你常吃的?对了一直没问你,这是哪儿?”
“五道口。
附近没什么高级的,都是便宜小馆子,你行么?”
“当然行啊。”
我又不是餐餐珍味的主儿,“这儿是我老根据地啊,离我原来大学也不远。
你跟这儿住多久了?”
“一年多了吧。”
我走去窗口往外眺,“这儿是不是离老张原来那店特近?”
可隔着院子什么都望不着,只看得到暗黑墙头外的黯然天色。
“嗯,不远。”
他穿好了,指着碟架又对我说,“有你喜欢的么?”
有啊,当然有啊,一堆呢,重点垂涎我找了很久的苏克西和妖精的那张□万花筒。
可我没法开口,给钱他是不会要的,这便宜我不能占——我没打算跟人家再有下文。
我犹豫着,倒是他说,“今儿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下回你再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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