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表,一点半,还有七个小时。
“那现在呢?”
他不好意思笑笑,“没想。
就想来见你。”
这天儿,我们能去哪?户外太热,室内花钱。
我不想让他破费,且不说他清贫,我想要的快乐,不是非得钞票才买得来的。
我只要他在我身边。
做什么,在哪里,都没所谓。
“你别顾虑太多,”
他说,“我这个月赚的钱还有些剩余。”
他竟然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忽然有了主意,问他,“你饿不饿?”
“有点。
想吃饭?没问题。
哪儿去?”
“先去书店,然后去超市。”
我自动自觉退到后座,“我给你做饭吃。”
他高兴地抿抿嘴,从背包里变出一个头盔,递给我。
又问,“最近有想买的书?”
头盔是崭新的,惊人的粉红色,左右两侧各几根长须,明显一猫款。
我再笨也知道这是特意买给我的,虽然这颜色着实彪悍,可我还是美滋滋地戴了上。
我腆着老脸问他,“可不可爱?”
各位谅解我吧,老牛问嫩草她可不可爱,只不过讨颗定心丸,忽悠自己——我还配得上他。
“嗯。”
他凑近了,亲了一口,“跟我想象的一样。”
很乖很配合。
“没什么特别想买的书。”
我这才回答他方才的问题,“去书店是买食谱。”
他若有所思,看看我,又思了思看了看,终于得出结论,“你根本不会做饭?”
我用力点点头。
他无力垂下头。
但他很快振作起来,说,“不过我还是想吃。”
然后戴好自己的头盔。
我高兴得想吻他,结果两层头盔太厚,怎么使劲儿都够不着。
作罢。
我们在我家附近的三联书店挑了本图文并茂的《简易二人食谱》,就奔他家去了,在附近的京客隆买了原材料。
如今的五道口是个神奇的城乡结合部,崛起的新势力楼盘紧挨着残存的旧势力——那些低矮破落的平房,比如高铮这间。
上次来时我是昏迷状态,走时又是夜晚,没能好好端量这房子的外观:院墙把房屋围得结结实实,进了院门,就别一番天地。
他把摩托停在院子里,那还停着一辆老式二八自行车和一辆小绵羊。
我指着它们说,“你交通工具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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