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月到十一月,七个月的时间。
沈家经历了一次天翻地覆,而今住在自己家里,却像是个囚犯,处处小心,时时看人眼色。
沈启俊冷漠的搓了把手,在院子里闲踱。
陆天赐搬进来之后,院子就不怎么打理过,几处人迹罕至的地方,枯叶落了满地。
窗上纸破了,也不见有人糊上新的。
沈家破败了。
沈启俊的视线漠然掠过院子。
苦苦支撑了两三年,沈家终究是在自己手里破败了。
他坐在中院的凉庭里,正对着院子里的池塘。
浅浅的一口池塘也似乎如同沈家的气数,瘦瘦干干,只剩一勺水,水面上飘着几片干枯的荷叶。
他看着那勺水发着呆,两个卫兵从他身边路过,停顿了一下,也不知是敬礼好还是不敬礼好。
最终没有敬礼,端着些点心去了他住的那个院子。
“看伤口倒是伤得不严重。”
孙立乔看了一眼陆天赐胳膊上的伤口不以为然的说,“只要不发炎,会好得很快。
眼下这种天气也好养伤。”
“就没别的?”
汤德彪耸着眉笑看孙立乔。
“你想要什么别的?”
孙立乔稀奇的看着汤德彪,“他不是你的爱将么?”
“你有什么不舒服都跟孙医生说吧。
这种北平来的名医,能让他看一次病不容易。”
汤德彪呶呶嘴。
陆天赐本不想说,只是移动肩膀时,胸口又疼了起来。
千万根针扎的时候,额头当即出了一头冷汗。
“怎么?”
孙立乔看着他蓦然发青的脸色诧异的问。
看着陆天赐的胳膊,所受的伤虽然深可见骨,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刀头舔血的人来说,稍挪动而已,何至于疼成这个地步。
“胸口有阵疼痛。”
陆天赐据实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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