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思言大喝,“那右边虎符,如今轮在了谁府上!
立马给老子供出来!”
一军侯发抖瘫坐,跌在地上,联系前后与外头场景,才知他所设之滔天大局,嘶牙指向龚尤,“你想干什么?!
囚围军侯,强盗虎符,郑思言,你身为京军主刷,是要调兵造反吗?!
!
你敢!
你,你必死无疑!”
郑思言篾笑,上前一脚朝此人肩膀踢去,将身后那方才挂过郑思言脸的军侯一块撂倒。
“少说屁话。”
他抬腿狠狠踩在这人脸上,俯下身压迫脚下人瑟瑟发抖的视线,“宇文老儿逼死我爹,怎么?这个反,老子他妈的不能造吗?!”
“说不说?”
随郑思言三字。
武器便已露芒,那人眼珠即被踩爆,股间隐隐尿流。
“说不说!”
这一幕,赵令悦也许也料到了:“公主,谢家已暴露身亡,只剩龚尤暗地拥护赵王族,如今他已深埋朝廷,虚以委蛇伺机而动,可单凭龚尤造反,没有郑思言交出那另一半虎符,恐怕不成。
我身上恰藏有谢家搜罗的一份证物,能告知郑思言父死真相,便是宇文平敬在清心阁杀害赵晟,又栽赃给郑慎。
只要他去调查,便知真假,这恰能激起郑思言他杀父之恨,反拥护赵家,与龚尤,也算不谋而和。”
赵琇与赵令悦一旦联手,那龚尤、郑思言就能随之一起入局了。
那这个反,她们跟他们,就造定了北雁南归(八):决战当夜。
兵马嘈杂。
宫外与宫内皆乱。
兵戈与火光穿街走巷,郑军命所有百姓居家戒严,不得外出,以荆棘隔档拦住各处城关。
摇曳的火把擦过左巡院的衙门,间隙将牢墙高处狭小的铁窗烘得火红,犹如天象中的灾星颗颗顿落,在王献紧闭的眼皮上成了烙痕。
他的眼皮颤抖,沉重困乏,费了浑身力气,才突破药物的作用,从昏睡中睁开眼来。
一下子,嘈杂与火光刺进他紧缩的瞳孔里。
王献头痛欲裂,浑身酸软。
待他撑着身体坐起身,发现自己就倒在桌上,面前是喝了大半的那一碗菜汤,已经冷凝成了一圈浮油,固在碗口周身太死寂,他急忙往身后一看,石榻上空余被褥,赵琇不见了。
菜汤有问题。
——是郑思言送进来的。
王献忙往牢门处去,摸到牢门上的铁链与锁,于是大喊,“牢中狱卒何在?!
人呢!”
有人轻轻咳嗽一声,王献获得希望,将头颅卡在木杆与木杆之间,他等待许久,只见昏暗的白光中,有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朝着这处走来。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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