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后一听,“真有此事,阿娇你过来!”
她伸出手来,便顺着陈阿娇的脸往上摸,果然就摸到她的发髻,才发现这种发髻是她不曾见过,又想到方才陈阿娇的那些话,她是当真了。
“自然是真的?这发髻名曰飞天髻,乃是天上的女仙才会梳的,那老者告知阿娇,只要我梳了这发髻,那索命之人就当我是神仙,而皇祖母你乃是神仙的祖母,他们如何敢动。
阿娇自然是深信不疑,便觉得以后一定要日日梳如此发髻,为皇祖母挡灾,也希望这种发髻可以让皇祖母眼睛早日好起来,阿娇每每想起皇祖母你年事已高,又不能视物,心里就有愧,皇祖母你就让阿娇留在宫中,侍奉你左右吧。”
说着,陈阿娇便双手摊开,跪在窦太后的身边。
“皇祖母今日若是不答应,阿娇将长跪不起!”
在场的所有的人竟都没有想到陈阿娇会如此的孝心,竟然愿意留下来侍奉窦太后。
如今的窦太后年事已高,脾气越发的古怪,除了她的贴身侍女素锦,竟是无人近身,就连馆陶公主和景帝刘启也不行。
“阿娇,你,你有心便好,何苦来侍奉哀家这孤家寡人呢?”
“皇祖母今日若是不答应,阿娇便长跪不起!”
陈阿娇继续说道,之后还是长跪在那里。
最终窦太后也被陈阿娇的孝心打动,“那便罢了,你先在长乐宫住些日子,如果你受不了哀家,你便出宫就是。
只是哀家的阿娇已经长大了,知道孝顺祖母了。”
之后自然就是大家一起用餐,欣赏歌舞之类。
最后窦太后的寿诞也结束了,陈阿娇则是被留在宫中。
此时她正送馆陶公主出宫,两个人刚刚出了石桥,就见栗姬正在那里等着。
“是你,今日是你对不对?是你让宫人在地上涂蜡,让我跌倒对不对?”
栗姬已经有些恼羞成怒,竟然不顾身份,指着馆陶就大吼道。
馆陶公主凤目轻挑:“不是本宫又如何?是本宫又如何?栗姬娘娘,你以为当了太子就可以当皇上了吗?这未免太天真了吧。”
说罢,就牵着陈阿娇走下石桥。
“阿娇,今日你为何一定要留在宫中,宫中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要不你现在就随本宫回去和你皇祖母说说,与本宫一道回家可好?”
馆陶公主始终放心不下陈阿娇。
“阿母,你无需担心,阿娇会照顾好自己。
我是真的担心皇祖母的身体,她如今眼睛看不见,肯定是想有亲人留在她的身边,阿母和舅舅都是百事缠身,还是让阿娇替阿母敬孝心吧。
只是如今阿娇不能在阿母面前承欢膝下,还请阿母谅解!”
馆陶公主上下打量了一下陈阿娇,抓着她的手,“我们阿娇果然是长大了,竟是懂事不少。”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好,那本宫就先出宫,将家中的事情安排好,三日之后再来见你。”
送走馆陶公主,陈阿娇站在宫门里,一入宫门深四海,她还是入宫了,她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做好刘彻的皇后,将卫子夫给斗倒,她要的是君临天下,成为大汉女皇。
而现在称皇之路才刚刚开始。
景帝在位时期,窦太后的势力还是相当之强,她自然是不会舍近求远,留在皇宫是最好的办法,还可以暗查一下皇宫其中究竟还有其他什么事情。
比如城府极深的王夫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梦日入怀
翌日,天初晓,陈阿娇便起身,就见宫人正为窦太后置办早膳。
窦太后如今年纪已高,却起的很早,“阿娇你也起了,为何不多睡会儿,是不是长乐宫睡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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