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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摇摇地抬起头,身形却未动,仿佛浑身肢架已经碎裂无法支撑。
“十四年呐……”
他叹着,深深地叹着,想笑却又无力去笑,可是口中一字一音,却狠绝似要将什么撕碎再投弃到地狱——
“既然我命不该绝,也到了,该好好‘报答’他们的时候……”
长睫轻颤,祁容堪堪睁开眼,刹那间,恍若冷冻千年的寒雪冰玉忽然从中破裂一条细痕,如藤蔓般往四面延伸扩展,直到边缘一刻砰然破碎,漫空碎石,晶莹飞舞,而一道强烈耀眼的金芒宛如冲破冰渊,无法阻挡地冲达到九重天上,爆发出震惊天与地的旷世美丽。
一瞬间,仿佛世上万物都被这光芒逼退,自愿让灰尘蒙盖黯然,只余下它高华无限,恒久于天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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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奚勍手中握有一枚小巧精致的花形香囊,用五色丝线缠成,顶端系有红丝绦,下端垂着金色流苏,随主人行走时轻扬飞舞,金光溢溢,素香飘散。
许久之前秋莲曾做了香囊送她,奚勍很是喜欢,便让她教自己学着做。
奚勍心灵手巧,很快就学会方法,做出几枚之后,她便趁闲暇时编织起这枚花形香囊,经常熬至深夜,其中所花心思,便知其意义非凡。
奚勍想送给祁容。
一来香气可随时伴绕身旁,二来夏季来临能够驱散蚊蝇,只是那时送去终究是早些,所以被她迟迟留到现在。
净洁指甲拂过囊面绣有的“容”
字,奚勍不禁温柔笑开,想起昨夜唇瓣冰凉一触,颈上挂有的龙翠玉,内心竟是暖流暗涌。
随后,她又平静下来嗤笑自己,对方不过十四岁,还是位少年,自己这是怎么了?
日已偏西,黄昏将至,奚勍却比以往来得要早,她走进屋,踏上阶梯,脚步越发快急,异奋心情似已无法压制,迫不及待地掀开珠帘——
空了。
……
空的不是阁内物品摆设,而是一个身影。
奚勍面目有些怔怔的,那微微启开的唇形,似乎正准备念出某个音节,但最终是止住了。
她盯向那把檀木椅,那个他常坐的地方,大脑竟有了长久空茫……
窗外微风吹拂,忽如凉水扑来把她吹得清醒。
奚勍眼睫一颤,正待收回目光,却无意瞥见桌上放着一张信笺,其中一角被棋子稳稳压住,有风来时,下半边轻轻扬起……
奚勍瞪大眼,急急上前,仿佛生怕信笺下瞬就会被风刮跑,直至拿在手里,松喘的刹那又觉心底某个角落真像被挖空一般,凉凉荡荡,不时还隐隐作痛。
她低头凝视,纸上素雅墨字泛着香逸,简单几个字,却让清雪眸中漾起一丝浅浅的涟漪。
“春时吾需行辞去,六年此日,盼与汝相逢,共赏春月夜。”
六年吗……
奚勍看完,将信笺小心叠好放入袖中,抬首望向悬挂于窗边的鸟笼,笼门半敞,里面已是空空。
“伤养好,便能飞翔了吧。”
她站在窗前,仰天,若有所思地道。
奚勍轻轻扇动眼睫,带动鬓边的几缕发丝一起颤舞着,望着天,眼神渐渐变得恍惚飘渺,仿佛穿透高处云层,落在更加遥远的地方……
回首,她望向那熟悉的棋盘,上面黑白棋子交错,似乎怕她寂寞般,仅下到一半而没有结果。
这个,是他唯一留下的。
奚勍看着,眼前渐渐浮现两个人曾经谈棋对诗的情景……那冰雪无暇的容颜,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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