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秀之死是不是姜家主亲自动手,小女并未亲见,不敢妄下论断,但他定是主谋无疑。
如若不是姜家主在背后指使,姜忠又怎会做下如此禽兽不足之事?”
“闭嘴!
你是哪里来的妇人,来历不明,身份成谜,在这里红口白牙误导大人!”
姜忠抬起头来,怒瞪着秋容,“你知道什么!
红秀分明是我所杀,整件事情跟老爷没有丝毫关系!
大人,望大人明查!”
马太守深深睨了姜忠一眼,问秋容,“既是如此,你可知姜康时的秘密为何,令他甘冒大不韪,不惜杀人灭口?”
“倒不是姜家主自个儿,而是关系到姜家主的父亲。”
秋容沉吟着,似乎在权衡利弊。
那边姜家主听得秋容的话,眼皮狠狠地一跳,隐晦地向着姜忠使眼色。
姜忠冷哼一声,“真是好笑!
瞧你这年纪,至多不超过双十。
我们老爷多少岁,老爷的父亲又是多少岁,这笔账谁都会算,你竟在此大放厥词,分明是信口污蔑,不知安得什么心!
你若再胡说八道,我们老爷见你年纪小,念在你年少无知不与你计较,我却不能容你,定要让大人治你个污蔑之罪!”
“住口,姜忠!
事实如此自有本官论断,本官不问你,你不得再多言!
再说此威胁之言,本官便让人掌你的嘴。”
马太守此时心里已有些想法了,暗自决定这一次过后,定要和这姜康时划清界限,“秋容,你继续说,如若有人妄图报复,本官定会为你做主!”
“罢了,倒是个忠仆,不愧姜家主给你取这‘忠’字。”
秋容此时居高临下地看了姜忠一眼,转向马太守,“不过是大宅后院那点子龌蹉事,却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讲。
当年姜家老家主年轻风流,着实祸害了不少女子。
一日他见府中后院有一洒扫丫环,生得有些姿色,便起了将之收房的心思。
哪知这丫环虽身在高宅大门,却从未想过要与人做小,且家中早已为她订了一门亲事,禀明了姜家老夫人,不日便要成就百年之好。
这丫环的抗拒反而愈激起了姜老家主的兴趣,原来是可有可无的态度,这会子变得异常强硬起来,不管不顾定要这丫环。”
“这丫环连番躲避,一次两次姜老家主觉得新鲜,只道是情趣,竟是生生地忍下了。
次数多了,终于激出了姜老家主的真火,在某一日晚上,趁着酒意要抢占了这丫环。
这丫环自然不愿,挣扎推搡之中,她为保清白,生生撞柱自尽。
姜老家主为掩盖事实,命令心腹之人,连夜将这丫环尸身运往乱葬岗,胡乱掩埋了事,并往这丫环家中送了五十两纹银,声称丫环生了疫病死了,怕传染开已连夜埋了。”
“这丫环本是良家女子,是签了契约在姜府做活,并未卖身于姜府,她的父母兄长得知女儿枉死,连着尸身都未有见到,自然不肯罢休。
他们根本不信姜府的说辞,当时根本未有听说疫病的消息,且若是城里发了疫病,早就闹翻天了。
丫环的父母兄长,以及丫环将要结亲的夫家,皆以为丫环死得蹊跷诡异,要到姜府问明真相,讨个公道。
再不济,也要拿回丫环的尸身。”
“很显然,两户老百姓的普通人家,怎么斗得过姜府?上过公堂,官官相护,闹过姜府,被痛打赶出姜府。
后来两家闹得狠了,姜老家主怕出事,哼哼,你们道他想了什么办法?他居然买通城外山上窝居的强盗,将这两户人家杀尽抢尽——有官府来过问,只道是遭了强盗,且两家人都死绝,终是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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