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林秀唇角轻扬:“将军请进吧,屋外雨寒。”
重斐坐在椅上,姿势利落,大刀阔斧的,因手还包着布微微发鼓,搭着他的动作,失去往日的潇洒凛然。
见状,许林秀笑意不减,他压低嗓子咳了一会儿,面前出现裹缠纱布的大掌,掌心捧杯水。
重斐望向许林秀:“先喝。”
许林秀声音低柔:“谢将军。”
喝完,他打了喷嚏,鼻尖很痒,不得不揉一揉。
少顷,鼻子又开始泛红,他从怀里取出药壶放在面前轻嗅。
生病中的青年秀美荏弱,鼻子揉红了,垂眉低眼,甚是惹人怜惜。
重斐柔情泛滥,看见许林秀难受,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许林秀鼻炎干痒的症状稍得缓解,收起药壶,歉意道:“将军见笑了,下官方才……”
重斐问:“很难受吗?”
许林秀看着男人一双蓝眸流露出毫不遮掩的关切,心下温暖,哑声道:“倒不难受,只是发痒。”
他收起温和神情,变得严肃:“反而是将军,将军有伤在身,还得多加调整休息,下官……下官会顾好自己身子。”
重斐前一刻还觉得感情没处发泄呢,此刻被许林秀说得一愣一愣。
“那我马上回去?”
他不想走。
许林秀避开重斐的眼神:“下官送将军到门外。”
重斐见留不成,有点失落。
“好,我自己走,你别送,万一再吹风就不好了。”
重斐离开后许林秀坐在案几旁静思良久,最后才精神不济地回了床榻睡下。
*
过两日,伴着开春的这阵雨,军营内热闹起来。
白宣生辰到了,营中琢磨给他庆贺一场,许林秀从许家运来的箱子内挑了件礼物赠送,消息传到重斐耳边,叫他吃醋一阵。
许林秀在雨势小了些后才到白宣的营帐,亲口向他祝贺,聊表心意。
走前,许林秀问:“白先生可知将军生辰?”
上次他过生日问过一次,重斐没提。
他不是纠缠的性格,时下军营气氛正好,遂多问一嘴。
白宣忖道:“将军不过生辰……”
于是叹息:“将军不与公子说实属正常,那是他的伤心事。”
而且……此事重斐虽没告诉许林秀,营中与重斐关系相近的人却都知道的,尤其是较为年迈的老师傅们。
那一天谁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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