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里,冕旒一遍遍的重复这句话。
【我,只是我。
】
待再醒过来已经不知过了多久,正是薄雾冥冥,天光方起。
冕旒站起身来肩膀的伤势已经大好,行李包裹都扔在王府,此时的他身无分文,连换的衣服也没有。
校长似乎已经不在,她的话却依旧回荡在耳边。
心里沉甸甸的。
他突然发现他曾无奈和不理解叶孤城的勉强和执着,但至少对方知道自己要做的、需要的是什么,而不是像他那样蒙蔽在深谷中不自知。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之后冕旒在路上遭山贼抢劫,他便直接打昏了一众山贼,抢了他们的外套,将自己沾血的长袍脱了换上,整个人显的不伦不类。
但是冕旒也不在意这些,他夜宿树林山涧,吃水果河鱼,无所事事。
走走停停,看遍山水鸟雀。
天气越来越冷,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
他穿过一个个城市,在城里与那些乞丐一起在破庙休息一宿。
也有人贪图香雪海被他打昏了直接扔在大街上,而他毫不在意的转身而去,也不打算取人性命。
他不知道他该干什么,时间过了数个月,可他在这之间甚至没有练过一天剑。
香雪海就好像一个装饰被他别在腰间,只有自卫时才会拿出来。
他依旧如往常一般从不多管闲事,当然乞丐永远是例外。
有时候在城市饿了便顺来一些衣着精致的人的钱包。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钱包有时会觉得很好笑,自己曾经无比熟悉的“业务”
如今再来,竟然有恍然隔世的感觉。
一路行来,兜兜转转。
冕旒终于再一次从山间出来看到了城池时,突然发现这里竟然是襄阳城。
此时冕旒面目带土浑身破破烂烂,若不是他不凡的气质和腰间的剑只怕是要让人当成乞丐,哪里能看的出他俊秀绝伦的五官。
冕旒也不在意路人的眼神,这一次并未进城。
他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呼出的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凝聚成雾。
“我还能够用剑吗?”
他自问:“我依旧在恐惧着吗?”
然而这一次,他决定去一个地方,而不是漫无目的的去追寻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那双淡漠的黑色大眼睛渐渐凝神,宛如有光辉聚集,锋锐而坚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