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垣却饶有兴致地向那间草屋走了过去,就在那歪歪倒倒的屋檐下坐了,轻轻笑道:“这里虽然破旧,可视野却是不错,景致也很好,倘若稍加修葺,倒是个躲懒闲散的好去处。”
昭炎有些犹豫地挨着他坐下身,却有些担心头顶那半拉草檐会掉落下来,过了半天才疑惑地道:“师父,这里破破烂烂的,有什么好?琼华殿里便是一棵野草,也胜过此处无数倍了。”
长垣摇了摇头,只是道:“你不懂,”
他遥望向对面的山崖峭壁,只见那峭壁上泉水叮咚,碎玉般沿着山石溅落下去,又轻声一叹,“从前我在山林中隐居,便结过一个草庵,也是这般立在山腰上,周遭围着一圈篱笆,篱笆上缠着翠绿花藤。
屋前一条溪流蜿蜒流过,院中只有一方青石桌,两个青石凳。
偶有知己来访,我们便在那石桌上对弈几局,待棋局终了,再取出我珍藏的松针酿,与好友小酌上三五杯,而后一醉到天明。”
他说起旧事,唇边又浮现出恍然的笑意,谁知头顶的艳阳却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过了片刻,竟淅沥沥落了雨点下来。
昭炎微有些讶异地站起身,看着眼前不断飘落的雨滴,问道:“这落下的又是什么?”
长垣笑了笑:“这就是凡间的雨了,现今正是春末,雨水最多。
到了冬便会下雪,纷纷扬扬,染得山野内皆是白茫茫一片。”
昭炎还未见过雨,只觉十分新奇,伸手接了几滴雨水,拿到眼前细细看了看,却见师父已经默默走出了屋檐,站在细雨中伫立良久。
他那白色衣袍不沾雨水,依旧轻如云雾,飘飘荡荡,发梢上却隐约凝了湿意。
长垣仰头迎向那片细雨,微微叹道:“天界不论何时,皆是明媚和煦,风和日暖,不像凡世有风霜雨雪,酷暑严寒。”
他声音低沉,渐渐湮没在雨中,“我已在天界待了太久,几乎快要忘记雨水打落在身上,究竟是什么滋味。”
他话音未落,有一滴雨水正颤巍巍落在他眼角,晶莹剔透的一点水珠,竟没有立刻滑落,只是凝在了那里。
他也没有伸手拂去,只回头看向徒儿,微微笑道:“这雨水落的真是地方,倒让我觉得自己像是流了眼泪一般。”
昭炎看着他,像是呆住了,怔怔问道:“眼泪……又是什么?”
长垣顿了顿,才道:“你不知道也没什么,眼泪从来只有凡人才有,”
他垂下眼睛,又笑了笑,笑容却微有些苦涩,“凡人最是脆弱,只因他们有七情六欲,有生老病死。
凡事求而不得,或是忧心痛苦时,便会流下眼泪。
我们成仙之人无牵无挂,又逍遥自在,自是不会再有眼泪了。”
他说话时,那滴晶莹雨珠坠在眼角上,便如清辉,又如月华,在那张淡漠如烟的面庞上明明灭灭,熠熠生辉。
看得昭炎一时呼吸都滞住,连话也不知道接,像是忽而口干舌燥,只能满心焦渴地舔了舔嘴唇。
长垣却未曾注意到徒儿的怪异之色,只察觉周遭渐渐云销雨霁,便抬起衣袖,将那滴雨水淡淡拂去了,低声道:“我们在此间已耽搁了半日,现下还是快些赶往南华谷为好。”
第三十章
在驾云去南华谷的路上,昭炎出奇地沉默,长垣察觉到他不像来时那般聒噪,不由奇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却见他脸色恍惚,像是入了一场大梦,怔怔望着自己,似乎魂思不属,不知在想些什么。
长垣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把执了他的手,问道:“你怎么了?”
昭炎一碰到他的手,指尖便颤了颤,而后情不自禁地收紧了手,竟是将他的手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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