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筱「呜呜」着後退了两步,很快又被按在了後院的墙上,所幸被外衫遮着头脸,不然倒真要羞死他了。
长长一吻结束之後,龙墨才泄了劲似的将下巴磕到他肩上,长出了口气:「可想死我了。
」
纪筱的脸一红,随即想起他们莫名其妙地分别了十来日,确实是很久没有好好亲近了,就连刚刚的亲吻都让他不自觉浑身战栗了起来。
龙墨自然比他渴切得多,意图明显地拉着他往房里带,纪筱看了看尚早的天色,又加上心里挂着别的事,便有些抗拒,低声道:「你怎麽如此淫性……」他说完这句,忽然住了口,脑中电光火石般想起数件事来,这人与生俱来的水泽灵气,额间的金色龙纹,还有突然消失的五日里,兖州连降了五日雨水,甚至还有他索求无度的欲望,似乎都有了一个答案、
「龙墨,」纪筱有些迟疑地拉了拉他的手,「你究竟……是龙是墨?」
龙墨忽然停了脚步,转过身来:「你说什麽?」
纪筱咬住了下唇,低低道:「兖州的气候我再熟悉不过,一有兆头便是长旱长灾,怎会在芒种前後恰好下了五日的雨水,莫非是你做的?你回来那麽虚弱,就是因为降雨耗费了很多神力……对不对?」
龙墨攸然沈默了下去,不再像往常那样与他玩笑应对。
纪筱见他不否认,心里也暗自吃惊,略想了想,才犹豫着继续道:「不知你是龙族的什麽人,我从书里看到,四海皆有龙王,其余江河湖海也都有值守的龙王,你是他们的子孙麽?」
龙墨忽然冷笑了一声:「龙宗龙族高攀不上,我只是侥幸得道的一条孽龙罢了。
」他眼神忽而一黯,「再说……我现在早已不算是龙了。
」
纪筱讶异地问道:「那起先你为何要说自己是墨?」
龙墨向他眨了眨眼睛:「你不是喜欢墨麽?我想讨你喜欢罢了。
」
「你……」纪筱又被他扰红了脸,「你说自己已不算是龙,又附在这墨上,是有何原因麽?」
「玉砚想知道我的故事?」龙墨忽然卖了个关子,轻轻招了招手,「你过来,我告诉你。
」
纪筱怎会不明白他的意图,忙後退一步:「你的故事我日後再慢慢听,现下……」他微微低下头,「你可否再帮我个忙?」
「什麽事?」
纪筱轻声歎了口气,他心里其实十分踌躇,因为看几日前龙墨的样子,也能猜测到那场降雨绝非轻易之事,不知他这些天恢复得如何,自己若贸然地再提一个难题,未免过於厚颜了。
「玉砚,」龙墨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旁,轻轻笼了他肩膀道,「你有何难处,但说无妨,我自会尽力帮你。
」
纪筱犹豫了半天,还是说道:「我恩师遭了奸人陷害,被关进了天牢,很快就会被问斩,我想同他见一面,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样,才有可能想到办法救他一命。
可是天牢守备森严,我一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实在不知该如何进去……龙墨,你有法子把我弄进去麽?」
天牢设在京城西郊,自然没有城中那麽热闹,一入夜,便更是寂静无声。
正门外打着雪亮的灯笼,几个值守来来回回地晃,没有一点偷懒的意思。
纪筱在暗处张望了一会,轻声向身後道:「我们怎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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