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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泽马捡起手机,塞回她手里,好笑地揉揉她的脑袋,“你玩手机玩到睡着了。”
头等舱候机室里的其他乘客大多也疲惫地缩在沙发上补眠,坐在他们旁边的两个男人被这声钝响惊醒,不禁朝这个方向望过来。
梁小小不好意思地朝他们说了句抱歉,她困得要死,但还是不忘抬头向本泽马抗议:“会长不高的。”
那困倦中迷迷糊糊的表情狠狠地戳中了法国人的神经,本泽马心想,自己不是变态,而是保护欲泛滥,抵抗不了那种想要把柔软的某只抓在手里的感觉。
“你真该庆幸我不是真的变态。”
她听见他这么悻悻地说了一句,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重新坐下来,梁小小终于忍不住靠在沙发背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似乎是上帝着力要证明本泽马不是真正的变态似的,在登机通知发出时,梁小小翻了个身,没有任何知觉地继续睡着。
本泽马发现自己在里昂的时候虽然变态,但从来没有在夜半潜入梁小小的房间。
咳咳,好吧,有这个想法也不对。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梁小小在睡熟的时候会这么难搞,简直就像和沙发长在一起似的!
头等舱候机室里的男男女女们都自觉自愿地不去管自我领域以外的事情,匆匆从他们身边走过。
眼看时间就要来不及,工作人员提醒了两次,本泽马终于向内心的渴求投降。
一手扶住梁小小的背,一手勾在她的膝窝下,轻而易举地把整个人抱到怀里。
梁小小不安地动了动,垂下的双手往上探寻,恰好就勾在了本泽马的肩膀上。
人生都圆满了呢!
正当法国人感受着怀里柔软的身躯,感动得眼泪掉下来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道风声,下一个感受就是左眼的剧痛。
“嗷!”
即便受到重击,他还是下意识地紧紧把梁小小抱在怀里,后者却猛然清醒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挣扎着落地。
“卡里姆,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
看她的样子,脸涨得红红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但本泽马才是真正在害怕,看梁小小反应这么大,他怕对方因为自己随便动手动脚而闹别扭,便也慌忙摆手解释:“我不是故意要抱你的,是因为叫不醒你……”
“我知道的。”
梁小小连忙制止他,旁边的工作人员苦着一张脸,他们还是赶快登机为好。
她知道自己睡觉的时候脾气有多差,尤其是在伦敦经过一些事情之后,就更加不喜欢别人睡觉的时候靠近她。
谁知道本泽马居然先道歉,这让她的心里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一坐上飞机,她就赶紧查看刚才挥拳打到的地方。
在候机室的时候还看不出来,不过现在,本泽马的左眼周围已显出一些青色,估计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更明显。
她让空乘小姐拿来一个临时的冰袋给本泽马冰敷,自己则在旁边着急得发抖,球星这个职业说白了也是要看脸的,如果就让本泽马这样上去比赛,估计又会被记者乱报道一通。
本泽马睁着一只眼睛看她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绑着安全带还一会儿咬指甲一会儿摇头的,顿时觉得眼睛也不那么痛了,“嘿,小小,你不是困吗,快点睡吧。”
梁小小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都这个情况了我怎么睡得着。”
说完她又揉了揉头发,挫败地弯腰捂脸说:“不对,我不该对你脾气这么差的,明明就是我的错。”
本来还觉得挺好玩的本泽马这下开始不忍心了,这孩子怎么这么纠结,该不会是语言学多了,脑袋给学坏了吧?
“可以摸你的头吗?”
他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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