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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小侯爷照常撅着屁股还在睡,沈大侠和于大人在书房里商量事。
金桔去用早膳回来,路过于大人的书房外,隐隐听到里边二人说着“太子”
什么的,心中有点惊讶原来沈大侠也认识当今太子?
他却不敢偷听,一步不停地回了后院。
没过几日,从京中传来小道消息,皇帝竟要废了太子,决心另立储君!
说是小道消息,实则是从皇上身边传出的,梁小侯知道此事绝非空穴来风。
而这一回,别说金桔惊讶,梁小侯更是坐不住了。
他才离京两个月,京中竟风云突变?
而圣上,却又要立谁当太子呢?纨绔梁小侯的心里,怎么也有无数分好奇。
除废立新,绝非只是新旧太子间的交锋那般简单,而关系着整个朝中势力动向的变更。
他才一走就出大事,也不知是好是坏,毕竟他爹就是个逍遥闲散的侯爷,并没有参与朝廷血雨腥风,然而有些时候,人嘛,总会身不由己。
哎。
离京太远,与家中联络也不方便,平日里的膏粱纨袴梁小侯这回竟莫名心慌意乱。
沈玉轩从外归来,见近日被自己调教得听话了许多的小侯爷坐在屋檐下发呆。
金桔挨着小侯爷坐在旁边,主仆二人托着下巴,晒着下午的太阳。
他二人年岁都不大,个子都不高,白白嫩嫩水灵灵,像两只挤在一起的可怜的小奶狗。
沈玉轩走过来,未语先笑,小侯爷听到笑声,转过头,在屋檐下一半的阳光里看起来老老实实惹人疼爱,平日里见了沈玉轩就想溜,这回却没什么反应。
“怎么了?”
沈大侠走过去,轻撩白衣,坐在小侯爷另一侧。
他抬手摸摸他的头,不解地温热的光芒中望着他笑:“我们家的小侯爷难道也学会了烦恼二字。”
“你当我是什么啊,我自然也会烦恼的!”
梁方祺甩了两下头,甩开沈玉轩摸狗一样摸着自己的手:“朝中恐怕出了事,我想,我要不还是跟舅舅说一声,我还是、先回去一趟好了。”
竟有些严肃,烦恼得也很认真。
孰知沈玉轩听了梁方祺的话,竟微微地蹙起了俊眉:“谁告诉你朝中出了事?”
“我当然有我的消息来源,你当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猪吗。”
小侯爷懊恼道。
“可是朝中出了事,你以为你回去了能做什么?再说,朝中要事何时要小侯爷你来操心?你乖乖呆在这里,等事态平息,再做回去打算不迟。”
沈玉轩的话,竟不像平日温言软语连哄带骗,口气反倒是说不出的强硬。
小侯爷锁着眉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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