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个词,与生俱来的恶劣,让人又爱又恨的恶劣。
他就应该改名叫——恶劣?克默西雅!
这么想着,我连音调都高了不少:“你这是在赶我走吗?在我坐下还不到半个小时的现在?原谅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实在理解不了你在想什么。
如果你不打算和我好好谈,也不打算和解,那为什么又要让我进来?就为了见一见我和我说句话吗唔……”
我捂着鼻子,拿起刚刚亲吻过我脸部的书籍看了一眼,是我根本就无法理解的书名,更重要的是体积非常可观,我该庆幸是书页砸中了我,如果是书脊砸中我的鼻梁,我现在恐怕就要血流不止了。
莱恩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马上滚。”
手指甚至指着门口的方向。
我也是有自尊的,虽然这点在莱恩面前几乎等于零,但也不代表我没有。
我当下怒气冲冲离开了克默西雅庄园,与杜博夫探长擦肩而过的时候连招呼也没打。
当我第三次见到海纳斯的时候,这个美少年正在和那天开车的大个子争吵着什么,我离得有些远,只能看到他有些激动的肢体语言,以及那个叫昆南的万分懊恼地抓住他手腕的动作。
“嗨!
需要帮忙吗?”
我发现我最近总是在做英雄救美的事情,可我明明正职是个恶棍啊。
听到声音,两个人同时看向了我,海纳斯愣了一下,挣脱开昆南的钳制走向了我,而那个大块头在看到有人之后,也识相的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我无意过问对方的隐私,但我总要知道他有没有受伤,于是我问:“你没事吧?”
面对他比少女还要纯美的容貌时,我总不自觉拿出绅士风度。
海纳斯白着一张小脸,乌黑的长发编成辫子垂在胸口,就像童话里走出来的豌豆公主一样。
“非常感谢您,隆巴迪先生。”
“不用客气,我只是恰巧路过而已,刚刚那个男人……”
“他是我的仆人,我们因为一些小事发生了争执,让您见笑了。”
出于为他的安全考虑,我还是将他送回了家,当到他家门口的时候,他一再邀请我进去坐坐。
本来我并不想打扰他,而且说实在的我心里挺烦,还想要去哪里喝一杯解闷,但他非常坚持,我也只好点头答应。
“您要喝茶还是咖啡?”
“咖啡,谢谢。”
趁着海纳斯泡咖啡的间隙,我打量起他的住所。
和他偏女性化的外表不同,房子的装修非常硬朗,甚至有点暗沉,墙上挂着许多画,大多数也都颜色灰暗。
“隆巴迪先生对油画有研究吗?上次的那副画作看得出您非常喜爱。”
海纳斯拿着两杯咖啡走向我。
“不,我其实对油画没什么研究,那天只是刚好……很喜欢那副画而已。”
我接过他的咖啡杯,然后低头喝了一口,浓郁的苦涩瞬间在口腔四溢:“天啊,这咖啡可真苦。”
海纳斯尝了口自己的,立刻皱起了脸:“唔,是有点苦,大概是忘了放糖了。”
我和他在沙发上坐下,也不知道该聊什么,就随便东扯西扯。
我们聊到他从小是个孤儿在教区孤儿院长大,聊到我的父亲是个不错的制鞋匠,还聊到那天我拍下的莱恩的那幅画最后被我挂在了卧室。
“您结婚了吗?”
他突然问我。
我朝他晃了晃干净的手指:“没有。”
他继续问我:“有喜欢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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