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思思的头发,思思抬头冲我一笑,很甜很纯的笑容。
庄佩咦了一声,问,“这孩子好可爱,谁家的?”
几乎没有女人不喜欢孩子,庄佩也一样,她见到思思的时候就把阿楠忘在了一遍,惹得阿楠一阵无奈叹气。
我跟庄佩说住院的是这孩子的妈妈,庄佩看思思的眼神立刻就变得柔情似水,她怜爱地摸着思思的脑袋,说着真可怜。
我一时觉得女人的母性情怀有些可怕,我何时见过庄佩这样搂着一个孩子不肯放手的情形,阿楠也有些急了,他不停地看表,不停地来回跺脚,可是庄佩却像是抱不够似的。
过了一会,她忽然从包里拿出一把小型的梳子和一根串着透明蓝色小珠子的橡皮筋出来,然后捏了捏思思的脸蛋笑着说,“来,姐姐帮你扎小辫子。”
我们三个男人相识无语。
思思却很高兴,赶紧就爬到庄佩腿上老实坐着,庄佩一边用小梳子梳理思思本就不长的头发,一边抱怨,“你们这些男人啊,怎么照顾小孩子的,连辫子都不帮她绑,夏天会很热的。”
我和沈桐一时说不出话来,我们都没有照顾过孩子,尤其思思还是女孩子,我们哪里会想到那么多。
开始的时候我还问沈桐要不要买些‘帮宝适’和奶粉回来,被沈桐取笑了一番我才知道思思早就不用纸尿裤了,奶粉也没有买,倒是买了几箱旺仔泡泡果奶,放在热水里温热了远比冲奶粉方便多了。
在阿楠已经在挠头皮抓狂的时候,庄佩终于想起了被她忽视了有近一个小时的阿楠,这才依依不舍地准备离开。
临走的时候她对着我叹了一口气,“阿文哥,以后要多看些照顾孩子的书,我明天送几本这类的书给你看看。”
我只能笑笑,思思却抓着我的衣袖仰头噘着嘴对庄佩说,“爸爸对我很好的,不许说爸爸。”
不光是庄佩,我们在场的几位都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成了这孩子的爸爸了?
我耐着性子捏捏思思的脸,告诉他要叫叔叔不能叫爸爸,思思却抿着嘴看我,一副被抛弃了的模样,红着眼睛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在反省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是不是太严肃了点。
一阵尴尬过后,庄佩摇着头和阿楠跟我们告别离开了。
我不会哄孩子,沈桐看来也不会,我硬着头皮跟思思道歉,说刚才不该凶她,我认错。
思思虽然小声说着她原谅我了,可是却不肯再跟我多说话。
我们没有再在游乐园待下去了,我们三人打车回到了公寓,沈桐下面有节目,所以就回了酒吧,我一个人面对不言不语的孩子,一时有些无措。
两人面对面坐着发呆,谁都不说话,过了许久,思思抬头了,眼角还是红红的,她说,“爸爸。”
“什么?”
我很高兴她终于肯开口了。
不过忽然觉得我那句什么说的有些变味,这两个字算不算是对她那声爸爸的默认?
我刚想解释,毕竟这样的错误它的后果可大可小,我不能因为一时不忍心就放任下去,但是思思却打断了我刚准备要开口的话。
“我想吃蛋糕。”
她说。
“好。”
我立刻带她下楼,和她一起去了不太远处的克里斯汀西饼屋,由思思自己挑选了一款蛋糕,然后按着那个样让糕点师傅现场做了一个不太大但是足够三四个人当主餐吃的水果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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