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目前的处境很可笑,按阿诚所说的那样,同留在江睦身边的我们,我是正房他是侧室,我是妻他是妾,所以我该配合他演绎一出“姐妹情深”
的戏码?
这恐怕是我这一辈子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了,只是它和一般的笑话的区别就是,面对普通的笑话,我或许还能笑出来,可是面对这个笑话,我笑不出来,因为它实在不好笑。
既然不好笑,我现在又笑什么呢?
也许我只是在笑自己在江睦身下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浪荡地叫床?是不是也这样肆无忌惮地喊着江哥,让江睦再用力些。
耳边阿诚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甚至带了些哭腔。
我听着他用性感的声音向江睦求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男人和男人这样算什么呢?
我笑了一下,这样一种原始而单调的行为算什么呢?为了生理发泄?还是为了表达内心的爱?
爱……
我这一生还能再度拥有么?
我忽然不敢再往下想,也许,我这一辈子注定会和江睦缠在一起,无论是以什么样的关系。
二十五岁,我笑笑,一晃下来,我已经二十五岁了,不知不觉的二十五岁啊,我之前的二十五年究竟做了些什么呢?我眯着眼睛想着,忽然觉得自己竟然一事无成。
前面的二十五年,我不想承认,但是我确实一直是和男人纠缠在一起,我想过原因,思来想去只得出一个结论,或许我天生就是一个同志,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我看着窗外,其实自己都不知道在看什么,也许只是感受着那渐渐变浅变淡的光线,感受着窗外的世界被蒙上一层薄薄的淡橘色轻纱。
“阿文,想什么呢?”
江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将手搭在我肩膀上,“下去吃饭了。”
“端到上面来吧,我在房里吃。”
我滚着手轮圈转身离开江睦。
江睦笑了一下,他耸耸肩,“好吧,我可以把这理解成吃醋吗?”
我淡淡地撇开眼,江睦走过来掰过我的脸,在我嘴上亲了一口,“阿文,你对江哥总是特别的。”
江睦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我当然知道这味道来自谁身上,说实在的,我没有丝毫介意的意思,只是不知为何,闻到这种味道,我只觉得胃里翻滚着什么,让我觉得一阵恶心。
我皱皱眉,“离我远点可以吗?”
江睦捏捏我的脸,手上的力道都带着宠溺,好似我真的是在为他争风吃醋一般,他不顾我说的话,俯身把我抱了起来,“阿诚早就在下边等了,我们也下去吧,在上边吃有个什么意思。”
我懒得说什么,任由他将我抱下楼。
楼下餐桌上阿诚正笑呵呵地等着我们,他见我们下来,赶紧站起身拿了个软垫子放在江睦身旁的椅子上,“哥坐这儿,小菊,盛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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