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尧喝了口咖啡,摇头,“不用怀疑,的确是舒洋约的你,不过他暂时有事,要晚点来,我正好有些话要跟你说,卫先生不介意吧。”
“我说介意,你会介意吗?”
齐尧耸了下肩,“无所谓,毕竟你我某种程度上还算情敌。”
“恐怕不算吧,至少舒洋没把你当情人,这点我不会看错。”
“没人规定相守一辈子的人必须是情人吧,有时候友情比爱情更可靠,我和舒洋的关系,不能简单的用朋友或情人来定义,我就是说了你也未必能明白。”
“那就不要说了,我对这个没兴趣,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卫哲川说。
“三年前你也这么说?”
齐尧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卫哲川的脸色冷了下来,齐尧戳到到了他的痛处。
“舒洋还跟你说了什么?”
卫哲川问,心里说不清是酸是痛。
他和舒洋分别了三年多,舒洋身边的确该出现一两个人,他心里明白,可实际接受起来,却远比他想象的困难。
“舒洋跟我说了很多事。”
齐尧说,眼睛撇到卫哲川脸上的表情,“唯独没有与你有关的,准确的说,没有提及任何过往,他跟我在一起,说的都是将来的事,他的将来,我的将来,大宝的将来,还有……我们的将来。”
这比直接说舒洋和他交往了更让卫哲川痛心。
齐尧搁下咖啡杯,“其实,他心里有你。”
卫哲川心里一动,双手下意识地握紧。
“不过就像他说的,有没有现在说都没有意义了,他说当初的你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被迫切除的时候,痛彻心扉,痛到他以为自己活不了了,可是疼过以后,他发现自己比他想的要坚强,这是一种成长。
所以,他很想对你说声谢谢,没有你,他只会一直躲在自己筑起的壳里。”
卫哲川的指甲嵌入掌心,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如果他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会成全他,如果可以,帮我带句话给他,如果三年前的事情重演,我依旧会那样做,只是绝对不会放弃他。
当初我手握的不够紧,还有机会的话,我要抱着他。”
“这句话你不用对着我说,你可以对他本人说。”
齐尧说,下巴指了指他的身后。
卫哲川回头,舒洋就站在他身后。
齐尧点了根烟,靠在自己的摩托上。
这个时间的广场很空旷,只有喷泉四周的地灯闪闪烁烁,泛着五颜六色的光。
舒洋和卫哲川就站在喷泉中央的钟楼下。
“你长高了。”
卫哲川说,眼睛贪婪地盯着舒洋脱离青涩的面孔。
舒洋笑着说:“以后还会长吧。”
“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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