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商尧俯下眼眸,平静地注视怀中少年良久,忽一抬手,袖间掣出一道倏忽而过的白气,即将那一排燃亮于聚隈阁里的长明灯全给灭了。
视线归于一片混沌的黑,杞昭心慌之下刚要张口唤人,却突然被两片冰冷的唇封住了话音。
许是目不视人的黑暗无须再设防隔阂,许是没有了含情凝睇反倒教人自在,杞昭从未想过温商尧的唇也可以如此刻般变得陌生、唐突而浮夸。
他的舌于他的唇畔齿间肆意妄行,似饥者得尝玉脍,似渴者得饮甘醑,不断缠绵厮磨,不断噬咬吮咽。
少年的脸颊仿佛遭受倾轧一样攫获于这个男人的冰凉掌心,唇瓣与舌叶却一概感受到一种即将烧化成灰的热烈欢愉,甘苦参半。
“诶呀!
怎么灯都灭了?”
囫囵一觉的秦开饱足地睁开了眼睛,隐约看见两个身影正相拥在一起,忙又嚷嚷开,“皇上!
皇上!
可还在?微臣这就唤人给皇上把灯掌上!”
“唔……别……”
待摸黑跑往聚隈阁外,秦开于雪月相映的光辉下望见一个鬼头鬼脑的人影,模样好似甘棠殿里的吴笙。
无暇顾及旁人的皂袍少年唤来了掌灯的宫人,又匆匆跑回书斋,猛然发现殿内另有一人。
“温商尧,怎么是你?”
烛火摇摇曳曳,光华委地,缠曲绵延。
温商尧神色坦然如镜,未起一丝一潋情绪波动的纹漪。
他对少年天子躬身淡淡一笑道,“夜深了,请陛下及早歇息,微臣告退。”
即掉头而去了。
栊外已是弥天大雪。
辚辚而行的车毂留下两道痕迹,转眼又湮没于纷纷霏霏,一地银白。
“皇上,你怎么哭了?”
第49章彼何碌碌太张狂(上)
自挨了兄长一打,温羽徵索性也称病罢了早朝,搬离温府直接住进了红帩阁。
颊边的溽热肿痛早已褪得了无痕迹,他仍不时抬手轻摸疼处,埋怨温商尧太过寡情,纵然自己言语轻佻亵辱,他也断然不该打他这一巴掌。
虽未上朝,却不曾遗忘给温太后请安。
一壁与老太后昵近言笑,一壁又抬眼扫看周遭——吴笙照旧粉白脂艳地怯怯立于一旁,不时拿眼角勾睃自己一眼,淡淡厌厌的愁楚凝于眉峰,模样好生哀怨,倒似失了宠眷的宫嫔。
温羽徵恍然而笑,心忖近些日子耽于与杞晗的床第之欢,倒忘了这个小太监。
趁温太后午间小寐,还未跨出内殿门槛,温羽徵便一把将吴笙拉至怀里,笑道:“想我了?”
吴笙把一张扑了香粉似的脸颊憋得通红,溜圆眼睛小声回话:“想。”
温羽徵拉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胯间,“不单想我,还想这个了吧?”
上回挨了踢骂,吴笙急于争功表现,赶忙双膝触地直身而跪,将脸凑向对方胯下:“想,都想!
奴才做梦都想含着将军的物事,好好服侍将军。”
那小太监将头埋入温羽徵的绛色袍子之下,替他将亵裤稍许褪下。
张口含住蛰在胯间的半根阳物,又以手指反复捋擦后半根。
吴笙是伺候惯人的,比起杞晗对于情事的青涩懵憧,指法与力道都拿捏得圆熟流利,自然更教人舒服。
随他卖力地吞吐舔弄,半含在口的阳物也愈加粗涨,直杵向他的咽喉深处,逼得他下颌骨撑至极限,泌出满口难以下咽的黏滑津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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