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轩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回过头一脸无奈的望着我,我递给他一个理解的眼神,与夙莨和师父都出了屋子,谷梁轩最后一个退出来,轻轻带上了门。
“三少爷,夫人她怎么样了?”
一直守候在院子中的郭老迎上来问。
“郭老伯。”
见着他,谷梁轩皱眉道:“你在信中只是说我娘亲她突然病重,你可知道她其实是中了毒?”
“这……”
郭老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惶恐,可惜这一微小的细节逃不过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娘亲身上会有那么多的伤痕?”
谷梁轩上前了两步,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老人,好似要喷出火来,“你一定知道是谁干的,对不对?”
“我……我不知……”
郭老迅速埋下头,战战兢兢地退到石桌边坐下。
“不,你肯定知道,告诉我,是谁干的!”
“三少爷,我求求你,你就别问了,夫人她千叮咛万嘱咐我千万不能让你知道,就是怕你会一时冲动啊!”
郭老伯的声音开始带着哭腔。
我略一深思,便将这事猜出了个大概,谷梁轩那日接到的飞鸽传书上只是说他娘亲病重的消息,然而真实的情况便是我们刚才所见那样,伯母并没有得什么病,而是被心狠手辣之人下了毒。
想起刚才伯母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我不禁咂舌,卞京天子脚下,竟然也会发生这等天理不容之事。
谷梁轩沉默了片刻,才道:“郭老,你是真的不肯说了?”
郭老依旧一言不发。
“好。”
谷梁轩突然叹出一声好,右手撩起衣衫的下摆,竟然就这么跪了下去。
郭老一下从石凳上跳起来,大叫道:“三少爷,你这又是何苦,使不得,使不得啊!”
说罢,伸出手就去拉他。
只是,郭老这般风烛残年的老者,如何能拉得动执意要跪着的一个七尺男儿。
“郭老,你还是说出来吧,这样我们心里有个底子,对大家都好。”
我出声劝到。
“郭老,谷梁轩这辈子没求过什么人,只要一天不弄清这事情的真相,谷梁轩就这么长跪不起!”
谷梁轩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听得师父也露出赞许的目光。
“百善孝为先,此子与那丞相府中的谷梁蓉相比,着实优秀太多。”
郭老的脸上阴晴不定地闪现出好几种神色,末了,他目光落于谷梁轩脸上,见着的是那种无法违逆的眼神,里面的愤怒与不甘强烈地翻滚着,似乎就要破瞳而出。
他摇摇头,“罢了……罢了……反正这事,总归你要知晓的。”
郭老缓缓坐下,苍老的面庞上露出一摸悲呛的神色,轻声说道:“也不知道夫人她是造了什么孽,韶华当年,却偏偏碰上老爷……”
“三少爷你这次离京之后,没过几天,老爷就接到圣旨要他下江南巡视民情,可是老爷前脚刚走,大夫人后脚就带着二公子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了。”
听到这里,谷梁轩的脸色瞬间沉静如一潭死水,嘴角抿了抿,似乎好半天才挣扎出两个字来:“萧淋……”
我立刻想通了这其中的原委,谷梁轩口中的萧淋,正是谷梁成华的正牌丞相夫人,商都前兵马大元帅萧镰釉的女儿,也就是方才在丞相府门口给了我们不少脸色的谷梁蓉的母亲。
“当时我尚在伙房之中忙和着,是夫人亲自去请大夫人他们进的门,谁知大夫人刚踏进来,二话不说,就先了打夫人两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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