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林听着恨不能拿出个小本本一字一字记下,张主任一气呵成说完后补充道:“我说的这些都是自我治疗的一些基本事项,你回去后到网上再查阅下相关的资料,只要正规大网站而不是做广告的地方说的基本还都靠谱。”
又对彦清做了点精神上的鼓励和劝诫,“你还年轻,这个不行也是暂时的,主要是合理饮食,生活规律,遇事想开些,就没什么大事,会好的,要对自己有信心。”
他的诊断到此为止,不过在最后,他特地叫小护士带彦清去补交一个什么化验费,陈建林自告奋勇要去,结果被留下来。
待彦清走后,张主任对陈建林说:“我特意把他支开,想跟你这个家属交代几句,他这个病,你的作用很关键。”
陈建林说:“有心了张主任,有什么您说,能做的我一定做。”
“你要给他创造个舒服的生活环境,平时多沟通多疏导,我看你还挺关心他的。
不行就带他出去多走走,请个假,俩人到海边住上一阵子,工作再忙再累还是身体重要,都到这个地步上了,赚多少钱又有什么意义?不行,是一个男人所不能承受的疾病。
他心里的痛苦你要充分理解。”
陈建林点头,“理解,我理解。”
张主任继续叮嘱,“如果那样他还不行,你不妨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
这个就不是我们男科能解决的问题了。
虽然现在还只是心理层面的,可是如果长期这样下去最后很可能影响器官,就从假不行变成真不行了,到那时治疗起来更麻烦。”
陈建林脸色也不好起来,不过他还是勉强笑了下,场面上的事情该做还是要做的,他说:“张主任你真是个尽心尽职的好大夫,以后也许还有麻烦你的地方,先多谢了,等哪天方便的话我请你和赵院长吃顿饭……”
这些客套的话他一板一眼热情周到地说全了。
也不是说全是虚应的,可是他现在心情如此沉重复杂哪有多余的真心实意放在感激啊吃饭啊这一类的事情上。
张主任推辞了一番也就过去了。
他干男科这么多年,见多了谨小慎微偷偷摸摸地来,又谨小慎微偷偷摸摸地走的病人,病人好了后感激也许是有的,但是大张旗鼓请他们吃饭的人比起其他科室的就少了,毕竟,若在酒桌上推杯换盏地公开说感谢你治好我不行的毛病并不好听。
陈建林忍不住问:“刚才你说到病因的时候最后还剩下两种可能,一个是情绪上的紧张压抑害怕什么的,那么剩下的那种是什么?”
张主任略微迟疑了下,说:“最后就要看看是不是伴侣双方关系不融洽,对对方失去了感情。”
陈建林点点头,好似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一般,叹了口气。
陈建林和彦清带着各种沉重的心情走出医院。
彦清缩着脑袋在厚重的围脖里,大门一开凄冷的寒风吹过来,“要变天了,”
他想,“没想到这么快。”
外面果真阴云低垂,隐隐有冬雷之势。
不祥的预感成真,他得的果真是最不行的那种病。
而且陈建林也知道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