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寝室四个人,一个天塌下来我也是要睡的;一个没人搭理自己心里琢磨事装睡的;一个满心甜蜜只可惜无人倾听只好洗洗睡的;还有一个不知怎么十分郁闷不爱说话直接睡的,寝室气氛安静得诡异。
不管怎样,还算是相安无事吧。
过了一个来月,突然有一天晚上,郎泽宁眼见要熄灯了,徐春风还没回来。
他洗漱完在地上晃来晃去,时不时看一眼表,实在忍不住嘟囔一句:“春风怎么还没回来?”
许山岚从上铺探出头,有点愧疚地笑笑:“对了,春风说他今晚不回来了,和高晴她们寝室同学一起去关门山玩。
他走得太着急,就托我给你说一声,明天星期六上午的课也够呛能上,让你给帮着代一节。”
“我草!”
郎泽宁彻底怒了,当啷一摔盆,“他那小样还去关门山?在学校里都能走丢,不怕一去找不回来呀?还找不到我?不会给我打BP机吗?还敢不给我上课,真他妈的!”
当然了,咱郎泽宁不是咆哮马,心里就算怒气冲天,也没喊出一声,只不错在寝室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暴走而已。
许山岚觉得自己能看到郎泽宁头顶上蹭蹭地冒火苗子,大概也知道他担心啥,小心翼翼地说:“他们一起去的人挺多,他不认识路,还有别人呢,好像还有封玉树。
估计能赶回来,没准明天课不用你代……”
“他能不能回来管我屁事!”
郎泽宁终于不淡定了,一句话把许山岚堵回去,“后天再不回来给我上课,我炒他鱿鱼!”
端盆去水房。
许山岚眨眨眼,没回去睡觉,趴在床边看门口。
果然,没过一分钟,郎泽宁端着盆又走回来:“靠,到水房才想起来,我洗漱过了。”
许山岚咬咬下唇,说:“榔头,问你个事呗。”
郎泽宁心里又烦乱又焦躁,没好气地说:“什么事。”
许山岚听着他语气不对,犹豫了一下,说:“没什么,睡觉吧。”
郎泽宁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吐出口气平稳平稳心情,和缓下来说:“许子什么事你说,看我能帮上不。”
许山岚抿嘴一笑:“真没事,太晚了,睡觉吧。”
缩回头脸朝里睡了。
郎泽宁颇为愧疚地看了许山岚一眼,“啪嗒”
把灯关掉,爬上床。
闭上眼睛想睡觉,脑海里翻来覆去全是徐春风,越想越憋气。
明知道明天有课,他说不上就不上,还让我给代一节,我他妈欠你的啊。
去那么远的地方,都敢夜不归宿了都,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怎么就能这么不负责任呢?那个叫高晴的给个笑脸,立刻美得浑身骨头没有半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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