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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崎哈哈一笑,坐下来点了根烟。
唐研很认真地回答:“凌晨零点到六点我在打游戏。”
“游戏谁都能代打,也就是没有不在场证明了?”
关崎一看到萧安生气的表情心情就很愉悦,“昨天晚上萧安的同学易凡在十三号公馆开生日会,第二天一早公馆的工作人员发现他死了。”
“死了?”
唐研惊奇的表情恰如其分。
萧安和关崎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心里都有拿砖头砸扁那张脸的冲动,这人真的在乎过别人生死吗?
“死了。”
关崎的表情终于认真了起来,“死状非常……奇特。”
他深吸一口烟然后吐出,拿出了一沓照片。
唐研和萧安凝视着那些照片,客房的墙壁上贴着浅紫色壁纸,壁纸上溅满了细碎的血点,天花板上也是。
头颅在床榻上,像熟透的浆果,血液溅得到处都是,身体平躺在床铺正中,从断头处流出来的血几乎把整张床都湿透了。
显然在头被砍掉之前,易凡还是活着的。
这是一起极其残忍的暴力凶杀,凶手将受害人砍头,这在社会文明已经高度发达的今天非常罕见。
要知道砍头是一种非常血腥暴力的犯罪,凶手不可能将别人的头砍掉之后不留痕迹地离开现场,至少墙壁上不会都喷溅上血点,至少会有一部分被犯罪嫌疑人挡住。
其次这种行为一定会让凶手身上溅满鲜血,可是房间里既没有人换过衣服的痕迹,也没有人洗澡或洗手的痕迹,更没有滴落的血点或接触的血痕,并且天花板和墙上的血雾血点痕迹都在较高的地方,也不像有人反复劈砍受害人的颈部形成的痕迹。
它就像半夜三更,被害人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甚至是站了起来,然后他的头突然自己断了,血雾喷溅到墙壁,头颅掉下来——接着身体倒下来——一切就像是那么简单。
但没有谁的头会在半夜突然自己断掉,易凡这样死了,一定有可以解释的原因。
关崎说:“除了没有其他人进入或离开的痕迹之外,唯一的线索是来自一个新娘娃娃。”
他拿出了另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半人高的塑料娃娃,没穿衣服,肚子上镶嵌着一块电路板,上面有几个按钮。
“这个玩具是受害人的同学送给受害人的生日礼物,据说在昨天晚上,也就是受害人死亡的时间,他们还做过恶作剧,将这个放进了受害人的房间。
那是唯一有记录的最后和受害人接触的人,也是唯一打开过客房的人。”
“但曹非和蔡琳不可能杀害自己的同学……”
萧安忍不住说,“我不认识易凡,可我认识曹非和蔡琳,他们不可能做这种事。”
“哦……”
关崎摸着脸颊,若有所思地说,“有没有可能一切看证据,但曹非和蔡琳几个人从公馆出来的时候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血迹,并且他们在客房外停留的时间很短,不太可能犯下凶案。
而这其中最奇怪的是……”
他指着那张新娘娃娃的照片,“从会所监控和曹非的证词来看,这个娃娃是他们昨天新买的,买来的时候娃娃穿着一套大红的新娘衣服,类似婚纱的那种。
但今天早上我们检查现场的时候,娃娃的衣服不见了。”
“裸体……娃娃?”
唐研的眼微微张了一下,“娃娃的新娘衣服不见了?”
“对,那件红色小婚纱不见了。”
关崎说,“我们确认过服务生打开门发现血迹后没有进入现场。
昨天晚上曹非几个人其实只是打开门让娃娃走进去,他们也没进入过房间,所以唯一进入房间的,只有这个娃娃。”
“你不会想说是这个娃娃砍了易凡的头吧?”
萧安说,“虽然你抓了金素仙,也总是跑到我们这里来问新物种,但这个塑料娃娃绝对不会是什么新物种,生物再怎么进化,首先它也要是活的吧!”
“呃……难道没有一些什么新物种……长得就像塑料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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