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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司慕又夸张地叫一声,企图唤起柴玉卿的负疚之心,只是作用不大,柴玉卿上药包扎的手劲反而重了。
“你真不够朋友,刚才为什么不早点帮忙。”
见哀兵政策无用,司慕只好收起可怜相,转而问另一个问题。
“我怎知你如此无用,两个毛贼都对付不了。”
“他们哪里是毛贼啊。”
司慕轻喃一句,闭眼躺下,想了想又睁眼道:“谢谢你,玉卿。”
柴玉卿呆了一呆,没好气地道:“玉卿是你随便叫的吗?睡你的吧,有什么好谢。”
司慕嘿嘿一笑,他终于把这声玉卿叫出口了。
看着柴玉卿微红的脸,一时竟忘了疼痛。
等到柴玉卿出去倒水,他才皱眉轻哼一声,左臂生生被剜去一块肉,如何不痛?为减疼痛,司慕敛起心神,开始思虑整件事情,不知那两人是何人,自己在江湖上并未结下非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仇家,如果是对父亲不满找自己寻仇倒有可能,而柴玉卿的举动也颇有可疑之处,先前可说是在看热闹,后又将欲逃的人杀死,他在想什么?他想要干什么?
第二天,司慕精神已大好,本就不是伤筋动骨的大伤,一经休息调养,便即无碍,他闲极无聊,便硬扯着柴玉卿围棋猜字,这类东西是他所善长的,柴玉卿如何是他对手,每天输得青筋暴跳,到后来干脆耍赖,司慕也不在意,只微笑着让着他,他虽然很喜欢看柴玉卿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模样,但是他赢棋时开怀大笑和一副诡计得逞的样子那么好看,他也喜欢,于是就随着他赖,如此这般,忽忽已是十天过去。
“喂,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我们坐船到沅水游玩,怎样?”
客栈后院中,柴玉卿一面练剑,一面大声询问坐在石凳上的司慕。
“我听你的。”
司慕笑呵呵地回应,眼珠随着柴玉卿的动作转来转去,看得津津有味。
柴玉卿的剑法其实很普通,不过是寻常江湖人用来活动筋骨的招式,但他舞来却别有韵味,一招一式不紧不慢地使着,行云流水一般顺畅自然,从容曼妙颇有大家风范。
唉,这小子如果不开口,只看外表武功,端的是风流斯文江湖年少,但一开口说话,就……这个不提也罢。
“少说这样的话,你答个好不就行了吗?”
柴玉卿停下动作一声暴喝,桃花眼瞪向司慕,恼怒不已。
最近,司慕不知是吃错药了还是余毒未尽,经常会说些让人想歪的话,明明是实实在在回答他的问题和说明事实,但听起来却似有挑逗之意。
本来他也不甚在意,但听的次数多了,而且以前也偷偷到烟花地鬼混过,对司慕有些话听着就总觉不对劲,再加上他笑咪咪一脸容让的样子,看了着实让人气闷,偏偏他又不能认真,如果那只是司慕的说话习惯,计较的话岂不太显疑多疑扭捏。
这次又是,这句“我听你的”
就不象是对个男人回话,倒象是男人对情人的宠爱之言,这小子难道是把他看成女人了?
“嘿嘿,对不住,我以前对女人说惯了,不知不觉,不知不觉。”
司慕站起来打躬作揖赔笑:“柴兄啊,你就别计较了,男人嘛,在乎这些干什么。”
“你……哼!”
柴玉卿盯了他半晌,终于甩手愤愤回屋,论机智聪慧武功,两个人其实不相上下,但若讲学识口才诡辩之术,他比司慕可差得远了,每每想不出辩驳之辞时,他就忍不住后悔,他奶奶的,当初真该杀了这小子。
两天后,二人坐了林二用司慕给的银两买的新船,由洞庭湖入沅江,继续游山玩水。
这艘船比原来大,布置得也更舒适,林二因祸得福,对二人服侍得更是尽心。
司慕收敛了轻浮,对柴玉卿的态度也愈加好起来,再不计较他的粗鄙无文,只尽情享受和他在一起时的愉快。
柴玉卿自也不好再追究他的无状,二人相处,愈加自然亲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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