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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笑道:“好极,好极,这才象草原雄鹰的模样,前些日子我只以为你是为情所困,所以愁眉不展,再想不到竟是为此事。
大哥为人,豪爽坦率,确是少见的好汉,小弟一向心折,倾心结交还来不及,怎会怪罪。
现在契丹、大梁、凤翔等一片和乐,各自相安,你我二人自然还是好朋友,好兄弟。”
司慕说这番话,确是真心实意,但心内却隐隐觉得,若要这兄弟情谊维持下去,怕是不易,日后中原与契丹若刀兵相见,二人便是敌对了,那时他该如何面对耶律斜阳?但愿在他二人活着时,那样的事不要发生。
耶律斜阳本来极是欣喜,但听到司慕后面那两句话时,也不由心一沉,神色黯淡下来。
但过得片刻便即笑道:“谭兄弟,现下你我是好兄弟,这便足够,更何况,事在人为,这可是你说过的,凭咱二人,难道还维持不了这兄弟之谊吗?”
司慕闻言,有些讶异,这时才始对耶律斜阳刮目相看。
因他虽然习武,却向来以读书人自居,有时便下意识地有些轻视赳赳武夫,当然柴玉卿是例外,但自与耶律斜阳、阿保机这些人相谈结交,却发现武人识见未必就不高,有些甚至远比那些酸腐文人高得多,只耶律斜阳这一番话便教他为自己的狭隘之想惭愧,当下弯腰一揖,笑道:“大哥说得是,小弟受教。”
耶律斜阳微笑道:“谭兄弟别的都好,就是也有些象卢先生那样的酸气。”
“大哥教训的是。”
司慕从善如流,弯腰又是一揖,态度极好。
他本就随性爽快,又一向心宽,恰恰耶律斜阳也和他一般,二人对望一眼,各自一笑,均已心无芥蒂。
第二日,耶律斜阳令众人拨营,往丰州城行去,此番可比前次不同,当真是意气风发,一路与司慕天南地北,海阔天空。
司慕愉快之余,不免又把原定的归家日期往后推了推。
他已写了信往凤翔,待比武大会过后,与耶律斜阳再聚些时日,然后回家也不迟。
且说柴玉卿与林玉虎一路称兄道弟,亲密行来,半月后便到丰州。
看四周契丹人众多,柴玉卿便心甚喜之,仿佛司慕已在眼前一般。
林玉虎虽不想扫他兴,但还是忍不住道:“二弟,丰州仅是契丹人新建城池中的一个,要想找人,恐怕不易。”
柴玉卿却道:“大哥莫急,我有主意。”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
林玉虎定睛看去,原来是张寻人榜文,上面画了司慕影像,左面和下面写了该人家乡年龄及赏银数目,图文并茂,煞是好看。
司慕有这般俊美……怪异吗?林玉虎看看榜文再看看柴玉卿,心甚怀疑,他虽没见过司慕,却也知道凡人长成这样有点不合情理。
柴玉卿将榜文小心贴上墙,负手歪头,欣赏一番,才道:“丐帮陈长老雅善丹青,我便请他画像,可惜原画在秦州时被人扯了,这张是我临摩的,与他本人有些差距,不过也还算象,嘿嘿。”
林玉虎哦了一声,心道,这也叫象?不过也许二弟说的是神情意态比较象,若说相貌也画得象,却有点可怕。
柴玉卿欣赏过后,抬脚就要走路,林玉虎忙拉住他道:“二弟,这里汉人识字的只怕不多,契丹人自然也不认得榜上的字,这上面须得加点东西,让他们知道若有司少侠的消息,好处多多才是。”
“大哥说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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