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上上下下地观察完儿子,发现他只是瘦了些,精神气还是和以前一样足,心里也松了大半。
然后转头盯着还跪在地上的陆方,“你这奴才,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直接将你打发到慎刑司去。”
“是,是。”
陆方磕头磕了好几下,才敢站起来。
这一动,他才发现自已后背的内衫全湿透了。
两母子聊了些家常,胤褆更是说了些在兆祥所发生的趣闻将惠嫔逗得开心不已。
过了好一会,惠嫔抚着衣襟下的小香囊,问道:“胤褆,我听说,你前几天又被太子留宿毓庆宫,是吗?”
气氛变得有些诡秘,胤褆沉默好一会儿,才答道:“是有这么回事。”
惠嫔顿时气不打一处出来,“额娘上次是怎么跟你说的,难道你都忘了?你是皇长子,论身份,论地位,哪一点比不过那个太子。
他也不过就因为他那死去的额娘是皇后而已,凭什么就这么压你一头……”
“额娘!”
胤褆急忙打断惠嫔的话。
一来是因为如果这话被有心人听到了,惠嫔在康熙那里绝对讨不了好。
再说,他也不想听到他的额娘说这些话。
被儿子这么一打岔,惠嫔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呼吸着,等着心口处的那股怒气慢慢地平复下来。
在深宫这么多年,她自然也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得太过明白。
但她就是不愤,凭什么那个女人一进宫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自已却只是一个不得册封的庶妃?明明她的儿子是皇长子,却还要处处低那位二阿哥一头?论身份,她也是出身世家名门,哪点比不上赫舍里?结果,赫舍里的儿子刚满周岁就被封为太子,她的儿子却要向他的弟弟下跪问安。
“胤褆,额娘也是为你好。
虽然他是皇后嫡出,但是你却占了一个长字。
只要你得到皇上的重视,将来何愁不能……”
惠嫔深知儿子的性格,于是缓和着语气慢慢地分析给他听。
“再说了,你以为太子真的是在亲近你这个哥哥吗?他只是在利用你,好让你以后不用和他争位(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确实很灵)……”
惠嫔说到这里,胤褆猛地抬头,一脸惊疑地看着她。
“不可能,额娘,胤礽——太子他,他也就只有五岁……”
胤褆反驳道。
惠嫔心底一叹,都说皇家亲情凉薄,怎么她这儿子对那位太子如此重视?甚至于连她和明珠的告诫也劝不住他。
“胤褆,我是你亲额娘,难道还会害你吗?你要知道,除了他,你可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就算他现在是真的亲近你,但是焉知他日后会不会视你为心头刺?你说他今年只有五岁,但是你要知道你皇阿玛八岁就已经登基,十四岁亲政,这位太子爷虽说只有五岁,却是你皇阿玛亲手教出来的,你真能将他当做普通的五岁孩童来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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