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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然而,这个冬天的周日,卞容大的心情还是波动了。
一个人为的数字,2000,一个被他认为是扯淡的东西,不知怎么搞的,还是悄悄地触动了他。
午饭之后,卞容大坐在阳台上晒太阳,看报纸,满纸的2000跳动起来。
我的天哪,纪年真的要开始一种新的写法了?卞容大生于20世纪,长于20世纪,怎么着?写习惯了的“一九几几”
真的要过去了?卞容大惆怅地放下报纸,随手翻了翻正在进行冬晒的几只箱子,发现了他中学时代收藏起来的一只医药盒子。
这是从50年代使用到80年代的那种正方形药盒,天蓝色的字,白纸已经发黄。
盒子打开,涌出一股陈年往事的味道。
盒子里头有几张老邮票,梅兰芳什么的,但是品相不好。
还有一只铁皮哨子,是学工学农又学军的初中时代留下的,来自于军营的一只真正的军队哨子。
一颗他的智齿,上面有牙垢,顽石一样难看。
还有两支炭棒笔,这是从大号的废旧电池里头磨出来的,是他少年顽劣的明证:在电影院的公共厕所里的木板隔断上,胡写乱画,画一个椭圆形的圈,四周再画上黑茸茸的毛,这就是女性生殖器了。
有趣的是,父亲为他制作的牙套,不知怎么也收藏在里头了。
牙套已经变成一团满是铜锈的乱麻,看上去细弱无力,腐朽败落,真不知道当年它怎么就能够给卞容大造成那么大的痛苦,它套住的哪里只是卞容大的牙呢?是他的一辈子!
卞容大拿着盒子,看着看着,在温暖的太阳下面打了一个盹儿。
从一个盹儿中蓦然醒来,卞容大的头脑格外清醒。
他迅速地把盒子放进了公文包,穿好上班的衣服,以他惯有的冷静,踏上自行车,来到了单位。
卞容大告诉门房刘老头,他有急事要加班,他让刘老头锁好大门去餐馆喝个小酒。
卞容大用二十块钱,急切地支开了刘老头。
然后,卞容大间谍一样闪进自己的办公室,关好了门窗,放下了窗帘。
在昏暗与隐秘的单独空间里,卞容大重温了少年时代的胡闹。
他用炭棒笔画了女性的器官,现在的画,就很真实和形象了。
他还模仿小说《金瓶梅》,勾勒了一幅春宫图。
春宫图上面的女人,健康,丰腴,脚跷得老高,是一个活泼的女人。
卞容大将自己的双手插进裤口袋,摇晃身子,吹口哨,吹那种没有名堂的小调:大姑娘美呀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青纱帐。
这句小调,是他去东北出差,在民间听二人转听来的,此前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会哼哼了。
他妈的,正经的东西,想学都学不会;不正经的东西,不学就会了。
人啊人,人这个狗东西!最后,卞容大拿起铁皮哨子,吹了一下;再用力吹一下,口腔和喉咙灌满了铁锈味。
少年时候也曾经想当军官,想当交通警察,口里衔着银色的铁皮哨子,冲谁吹谁就得听话。
卞容大有节奏地吹起了哨子,士气随着就上来了,他来回地走着正步,一直走到觉出了自己的荒唐。
突然的寂静到来了,宇宙空旷无垠,星星向各处飞旋而去,眼前只有他再熟悉不过的办公室。
卞容大颓然倒在自己的办公椅里,双手反枕脑后,两腿交叉,架在办公桌上。
直到刘老头试探地敲响办公室的房门:“卞主任,卞主任!时候不早了,你忙完了没有?”
知道了!卞容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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