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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淅掐了掐手心,笑道:“贺导对我们一直是很好的。”
“不,我没有这么对过别人,我对他们的好最多只体现在奖金上。”
楚淅怔怔地看着他,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她隐隐已经有了数。
楚淅忽然站了起来,“应该已经做好了,我去端过来。”
贺桦拉住她的手腕,眼底墨色翻滚,他也站了起来,和她对视,声音却放得很柔,“楚淅,你应该知道我什么意思。”
她那么聪明,她哪里会不知道呢?他只需开个头,她怕是就能将后面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猜个□□不离十了。
楚淅肃着脸说:“贺导,你是个很好的上司,我很敬重你。”
她委婉地表示了拒绝,她的意思是她只把他当成上司。
楚淅一向清明的脑子现在已经乱了,她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贺桦为什么会对她说这种话?他们明明只是上下级啊,他什么时候有的这种心思?
“楚淅,我知道这很突兀,可是我……”
贺桦拧紧眉,思考接下去该怎么说才不会让她太过抵抗。
是端来馄饨的阿婆打断了他们的尴尬。
这段对话暂时中止。
楚淅拿着勺子,舀着曾经最喜欢吃的馄饨,一口一口的……却索然无味。
很快,一碗吃完,她却恨不得永远不吃完,也就不用面对某些她不想面对的事情了。
“要去昨天没去成的那座桥走走吗?”
他轻声问。
楚淅胡乱点了点头。
贺桦的心挺沉的。
她看上去完全没有一点要接受的意思。
楚淅说的桥是一座石桥,谈不上多么美观,但桥下溪水潺潺,桥上行人二三,仍有一种返璞归真的自然美。
这里除了溪流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声音,本该很安静,可这时候,还多了楚淅的心跳声。
他们靠在围栏上,看着溪水流动,仿佛都在等对方先开口,又好像在害怕对方先开口。
终于还是贺桦先道:“我刚才说的都是认真的,楚淅,我知道你不习惯这样,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们的关系已经固定,所以我才忍不住先挑明,我想着能不能改变一下你对我们关系的定义?哪怕我只是转变成一个追求者?”
而不是永远只是你的上司,跟你没有性别之分的兄弟。
楚淅唇瓣嗫嚅了下。
他的话太卑微了,她如何承受得起。
“贺导,我……”
“你叫我贺桦吧。
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私底下没必要这么生疏。”
他逐步想改变她眼中已经固定的对于他们关系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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