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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到他一半的面容而已,她心底已经大为震动,不禁放轻了脚步悄悄推门进入后堂,自那屏后悬挂的锦帷间偷眼窥视于他。
身后紧随的心腹婢女察言观色,知她心意,遂悄声在她耳边说道:「小姐,这人乃是府中的司空掾韩寿,据说他『才如曹子建,貌似郑子都』,在外早有美名。
所有相府文牍,多出于其手,老爷还曾赞誉他『文成倚马,技擅雕龙』哩,更爱他应对如流,言皆称意;何况他系出名门,曾祖是前朝司徒韩暨,书香世代,自是饱学诗书、身有长才——」
她两条春山似的弯眉略略一皱,低声呵道:「说那么多与我听,有何用意?我不过是在这里略看一看父亲那班嘈吵的属吏罢了;终日饮宴作乐,真令人厌恶。
」
那婢女受了呵斥却并无不满,知她是心事被人窥中的一时恼怒;遂噤声不言。
她微微掀起那锦帷的一角,自那缝隙之中窥望着他的容颜。
此时他一曲既终,博得在座人等热烈拍手喝采;他也并不沾沾自喜、洋洋得意,仅仅是潇洒自案后起身,向室内诸人拱手一揖。
那气度不卑不亢,从容自得;那张俊颜在刚刚掌起的灯火映衬下,又是俊美无俦、丰神俊朗;唇角微勾的一抹笑意,在灯火明灭间时隐时现,如孤星流光,乍明还暗。
他从容在席间应对,酒酣兴至,藉酒鸣才,高谈雄辩;座中主客,无不倾情叹赏。
她在帘后窥得真实,不禁为之心折,低低脱口而出:「雄雉于飞,下上其音;展矣君子,实劳我心——」
身旁的小婢闻言不禁一笑,并不对她进言,却转身去四周驱走那些来往婢女下人。
她对自己婢女的贴心赞许地一笑,仍回头轻轻撩起绣帘,看一下、复又放下帘帷,深恐教旁人察觉,引来父亲呵责自己少了礼数;但过不多时,又忍不住掀起锦帐,再度悄悄放眼望去。
只见正站于人群之间,手持一杯酒,言笑晏晏、与人谈笑风生的他,忽地笑容微敛,那双黑如点漆、亮如星辰的眼眸,如电般射向她隐身帐后的方向。
他那如炬目光,灼灼似箭,好似已窥透了轻纱帷帐之后她的探视。
她心下一惊,仓促缩手放下锦帷,往后倒退了一步,心中怦怦直跳,有种被人逮到的心虚。
正巧她父亲兴致一起,要席间客人逐个评赏皇上日前刚刚赐下的一盏灯。
那灯做工极之精美细致,兼且使用许多繁复工艺手段,精镶金银珠宝;那灯罩上镂空的花纹图案精致而典雅,引得众人皆啧啧叹赏,更奉承皇上对她父亲的宠信倚重。
一时间人人皆需以两句描绘这灯的精美华丽,自然藉机奉承的溢美之辞充斥其间,令她父亲喜上眉梢,满面春风。
她隐身于帐后,虽担心已为他洞察,却并不走开,一心只是想听听他的形容。
他浅浅笑着,缓步走到那盏灯之前,微低了头细看。
此时正巧她父亲循众要求,将那精美灯罩取下与众人看个仔细。
原来那灯罩上镂刻镌镶的种种花纹,乃是牡丹、芍药、腊梅、莲荷等等花朵,无怪乎那灯中烛光透过灯罩映在墙上的图案,是一朵朵的美丽花朵之形。
他一笑,正要开言,她父亲就将那灯罩复又盖回灯座之上,这个动作带起一阵微风,吹得灯座正中那枝红烛的烛火一阵飘荡,时明时暗。
他眼神在那摇动的烛火上一闪,随即收起了自己要说的话,显然心下一转,已有了新句子。
「依寿看来,这灯火此刻微微摇动,倒好似芍药笼烟,半明半灭哩。
」他朗声道,那双星目好似有意无意地往帘后扫了一眼,吓得她又倒退一步,只觉他语调中意味深长。
「芍药笼烟,半明半灭?」父亲重复一遍,瞧见那白墙上投下一朵芍药般的影儿,衬着那似轻烟般透明的白色纱帷,不禁朗声大笑,称赞道:「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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