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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小太子严肃着一张汤圆儿脸蛋:贾卿实在是个好侍读,孤又是个好太子,本职工作做好了,又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罪过,孤也就大人大量不予计较了。
既然连被冒犯到脑门儿的事都不计较,这么被画出来一件儿虽然有那么点丢脸、但确实是事实的事实,小太子也只好不计较了。
终于快到了三生日、却也依然没抽条的汤圆儿太子爷端坐在炕沿,手摩挲着那叠画儿,脸色却很严肃:“卿有心了,这件礼物孤很喜欢。”
贾敬就道:“殿下喜欢就好。”
又看看天色,起身告退。
小太子点点头,自去练字不提。
却说贾敬回了府里,才进了西侧角门,就见贾赦带着顾诚平站在他外书房的院子里,两张不够汤圆儿却仍很胖乎的小脸儿笑得满是讨好,贾敷坐在书房里头,正从窗子里看出来,贾敬看得到他脸上满是笑意。
贾敬摇了摇头,一人一巴掌轻轻拍了拍两个小娃娃的脑袋瓜,只拍了一手毛绒绒的感觉——两小娃都戴着貂皮帽子呢!
就是身上,也一个杜鹃红一个孔雀蓝,皆是厚厚的大氅;手上戴着一样的貂皮手套,又捂着一样小巧精致的紫铜手炉,暖和其实是挺暖和了,可是这个时辰,不好好待书房里和兄长练字,倒是在院子里傻站着做什么呢?
小贾赦眨着桃花眼儿讨好笑:“听说敬二哥哥新画了一套儿很精致的画像儿……”
贾敬一边往书房里头走,一边淡淡的:“敬二哥哥天天都画画儿,哪幅不精致了?你且说说?”
贾敬画画时,从来是寄修炼于其中的,是以他对自己的字画颇自得,虽然他现在连练气大圆满都没到,但他的字画中所含道意,绝对是大罗天仙也不换的。
小贾赦跟着贾敬脚边儿跑,桃花眼底越发谄媚讨好:“敬二哥哥的画儿自是极好的,敷大哥哥书房里都也只挂您的画呢……只是弟弟说的,是钓鱼儿的那一整套,就是据说里头还有个傻乎乎却很可爱的胖娃娃,险些儿被鱼儿反钓了去的那个?”
贾敬先向兄长问了好,此时正脱下官服,闻言答道:“哦,那个啊,今儿刚送给太子了。”
贾赦立刻急了,他不过因前些天母亲刚生下了小弟弟,偏隔日祖母又因为母亲生产时,在产房外站了一整夜又小半天,很有些微恙,才接连十几天没过来东府里头,怎么一眨眼儿,敬二哥哥的新奇物事连给自己看一眼都不让,就送人了呢?
……好吧,送的是太子,自己没得争的,可好歹先给自己看一眼儿啊?
贾敬换下官服,却没穿大衣裳,只披了一件儿玄色秋衣,贾敷不放心地摸摸他的手,却发现倒比穿了一身貂皮、还捂着手炉的自个儿更暖和些,也就没说什么,只递过去一杯温度恰好的清茶,贾敬接过来喝了一口后,才道:“因为那画儿上头傻乎乎险些儿被鱼反钓了去的胖娃娃,就是太子——太子明儿个生日,我就今儿先把画儿送去了。”
贾敬说得漫不经心,但像他这样没将皇权看在眼里的人可真没几个,至少贾家也就他这么个奇葩。
因此他这话儿一出口,贾赦立刻闭上嘴,和顾诚平一般儿,脸色有些惶然,贾敷则立刻喝道:“今儿听到赦哥儿平哥儿说话的都哪些个?通通按身份封了嘴!”
贾敷身边的扫雪煮茶立刻下去安排不提。
私议君皇,哪怕只是个明儿才过三生日的储君,也绝对是大事。
虽说只是两个小娃的童言童语,今上对贾家两府也素来宽和,但做臣子的总要自重,起码做出个态度给皇家看看才是。
因跟着贾赦的都是西府里的,扫雪还特特到西府里传了话,史氏颇不以为然,那个小太子,据那位史家嫡支所出的贤妃娘娘说的,可也不是什么早慧的,就是东府里敬儿给他侍读,也不过做的读些故事捉些鱼鸟哄小孩的事儿。
只是贾代善虽然不如贾代化小心谨慎,对圣上一片忠心却是一样的,对太子自然也是一般儿忠心不二,因此倒不因只是孩子童言就等闲视之。
因那个顾家娃娃是兄长的客人不好处置,贾代善倒很是将两人份的家法都给贾赦备下了。
而史氏夫人一边要按夫君的意思敲打下人,一边自己也刚刚生产不过十几日,虽说因着婆母也累病了,倒还勉强掌着家事,却委实没有精神想得那么细致了,竟没想着为长子拦一拦怒火中烧的父亲,也没想着暗地里使人知会婆母一句。
是以小贾赦好容易磨得贾敬答应也给他画一套儿类似的画儿,又和顾诚平说了一会子话,约好了明日功课做好之后一道儿去摘梅花顺便烤鹿肉吃,方才高高兴兴回了西府。
却不想才进了府门,就听得国公爷传,贾赦也没多想就去了,却不想一照面就挨了几戒尺,亏得他身边老夫人派的小厮机灵及时通知了东侧院,老夫人扶着小丫头拄着沉香拐颤巍巍地出来了。
一见着小手儿肿得红油馒头似的、桃花眼儿肿得看不见、嗓子也都哭哑了、还差一步就要被小厮安在春凳上打板子的小贾赦,老夫人泪立刻下来了:“你这是做什么?不过一句童言,万岁还会计较不成?再说了,赦哥儿原也不知道那是太子殿下才大胆赞了一声可爱,你就这么大咧咧地打孩子——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又看得小贾赦方才哭得震天响,史氏自个儿坐月子不出来也罢了,连使个人出来求求情也没有,更没使人与自己说一声儿,也不管贾代善四十几的人了,跪在寒地里委实可怜,只将沉香拐猛一顿地,“哼”
了一声:“果然一个个的,只想着那刚出世的!
却不知道,就是再生十个哥儿,赦哥儿也是族谱家谱上都明明白白写着的正经嫡长子呢!
也是这样混打得的?明儿可还怎么和敷哥儿读书学字去?”
听得母亲训斥,贾代善才想起来,这么混打一气,倒显得贾赦故意说太子坏话似的——贾代善也不过气儿子说话不小心,但若说他胆敢故意诽谤太子,贾代善却是万万不肯信的——这才觉出不妥了,再听得老母说的和东府里敷哥儿读书学字一事,越发后悔不迭。
好容易母亲松口让赦儿读书,虽说不是拜的什么名师大儒,学的也并不专注四书五经,但跟的可是教出个十三岁探花儿的自家侄儿,敷儿孝顺友爱也是圣上亲口赞过的,虽没敢想赦儿能考出个进士探花来,但总比整日里只学着琢磨吃穿玩乐研究古器玩物的好。
这么一打至少耽搁十天半月的,若是母亲心疼,一两个月也不是不可能,再万一,因着赦儿在那边儿说话不慎挨了自己的打,干脆不让他去那边上学了……
到底是上了家谱族谱的正经嫡长子,贾代善虽对史氏新生的麟儿也颇为期待,并不至于因此忽视了贾赦去,故抱着老母的腿哭得很真心:“都是儿子想事不周,母亲莫恼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亲俯下身扶了贾代善起来:“你只说母亲宠溺孙儿,可你是母亲唯一嫡子,你可见母亲溺爱了你去?不过局势不同,我们家这样就很好,嫡长子守得家业即可,我儿已经原级袭的国公,若仍要嫡长子封官进爵的,岂不是太不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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