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据实道。
二人一听,均是面容大变,谢沉砚咬咬牙,一副痛心的表情,“君臣竟然……”
梅念远转头看了看夜色,调整了一下情绪,再转回视线狠狠盯着我,“他在洗澡,让你做什么了?”
我吞吞吐吐,不想说,无奈在二人这样的视线审视下,只能开口:“让我、让我给他……”
二人不由自主朝我跟前走近一步,异口同声:“给他怎样?”
“给他加热水,加个水而已,你们不要用这么鄙夷的眼光,我、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说到最后,我声音逐渐低下去,甚是没底气。
二人显然不信,砚台愈加痛心,梅念远愈加深地盯着我,“你的衣服呢?怎会穿着他的衣裳?”
“我的衣服打湿了,只能借老狐狸衣裳救救急,总不能穿一身昭仪的女人衣裙吧!”
我一甩衣袖,率先走入夜色里。
身后两人跟上来,四道目光火球一般盯在我身后,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
谢沉砚悲伤莫名,似是自言自语,“若只是加个水,怎会把自己衣裳给打湿了,这么没有道理的话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越是没有道理的话,她越能说得理直气壮!”
梅念远接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
“她一向如此!”
“他们真的只是洗澡和加水?”
“你会信么?”
“不会……”
走了一路,二人在我身后诽谤了一路。
出了宫,谢沉砚忧伤地表示要回家,梅念远亦表示要回家,让我自己驾马车回府。
一东一西,两人同时转身各走各的路。
我独自站在夜色中,怆然而涕下。
没多久,一个冷笑声传来,“侍郎怎沦落至此?”
我惊喜地抓住来人,上下其手,“濯香!”
65抗拒诱惑,那是圣人
晏濯香步履轻移,衣衫飘拂,从我手上滑过,我又落了个空。
他离我三尺开外站定,全身笼着一股幽寒之气,清淑离尘,可望不可即。
我裹着一身长袍,似乎与他隔了几千尘埃般,视线在他身上绕来绕去,“你怎么来了?没去醉仙楼么?”
“有件要紧事。”
他眸光清辉流转,侧头看着夜空。
“要紧事?”
我神情一肃,往他跟前走近几步,眉头一皱,“濯香,不知道哪里不对,好像事情并不是我们猜测的那样。
老狐狸在沈昭仪那里好像没有吃那个丹丸,可那个内侍,我没有看错呀,这是怎么回事?濯香,你有什么想法?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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