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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月光,綪染就这么无目的的前行着,却不知不觉眼看到了殿门口,本想转身回去,以防被殿外守卫瞧见,横生事端,可没想到,周围竟是一片静寂,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以外,什么人声都没有,綪染狐疑,忍不住探头望去,却听头顶嗖的一声,一个黑影窜了出去,綪染连忙蹲下,横着身体靠墙挪到殿门之外。
果然……守卫都躺下了,不知死活……
綪染暗惊,强制让自己保持冷静,在这后宫之中,即便光天化日之下,都能明目张胆的勾心斗角,这时月凉如水,更是杀人的好时机,在这墙头之上,飞过几个黑衣人算个什么,只不过最多明日多添几个意外死伤的小事而已,想必没有哪个地方会比皇宫内院的掩盖之法更为严谨,也没有哪个地方可以让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好像从未在这世上出生过一般。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后宫,这就是残酷的人生,带着金碧辉煌,无上荣耀外表下的血祭之坛……
綪染自知自己还不到火候,也没必要好奇管些惹来杀身之祸的闲事,于是当机立断,回房睡觉,只可惜她也是一厢情愿,刚一起身,一把冰凉的利器就顶在了颈脖,在这月光之下,泛着冷光。
“说!
可见过一黑人从这里过去?”
此刻形势对綪染很是不利,正值午夜,月光刚巧照在她的脸上,对方却因为背光,看不清面目,可綪染感觉到,这人并未戴上面纱,好个嚣张的主儿,莫不是准备问完之后,就杀自己灭口?
“嗯?我在哪里?这是哪里……”
綪染原本清明的眼眸一个闪烁,立即染上一层迷茫,糊里糊涂,好似还未睡醒。
“你说是不说……”
那人把利器更贴皮肤几分,只要綪染稍动,必会破皮流血。
“你是谁啊……绵儿……绵儿呢,我……我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的……”
綪染发觉自己入戏的速度更快了,想必假以时日,定会如火纯青,转换自然。
“哈……原来你是那个爹爹腔的叶丝惋,真是个没种的……不过样貌还真是不错……”
那人笑道,带着綪染熟悉的轻蔑。
“我不知道……我睡的很好,然后……有人叫我……你……拿刀……”
綪染哭的气都喘不过来了,可这男人依旧有恃无恐,綪染估计,殿内守卫大多都已迷倒,要不就是这人的暗棋,而这人只凭自己的性情与外表,就能断定自己是叶丝惋,应该也是宫内之人。
“你有夜游之症?”
男人到是信了几分。
“我……我没……”
綪染用衣袖小心抬起,擦了擦泪,随后倔强道,这姿态真的很像娇惯的小公子。
一时间,男人没有说话,綪染只顾自己小声啜泣,还不停的揪着自己的衣衫,红艳的嘴唇被小小的贝齿啃咬着,有点微微的红肿,两人就这么僵持着,那利器没有更近一步,而綪染也没大声呼救,各自都在衡量对方下一步举动,以及今日之后该如何处理……
良久,男人似乎倦了,将利器挪开一点后,威胁道:“你能保证今天的事不说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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