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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而他肯定,听得比她还要清楚。
季鹭面色酡红,咬着唇,想着挨过现在就好了。
她想,这次应该也和之前一样,西缪一直喜欢玩这种,折磨人的把戏。
突然之间,他一直很安分地放在她后背的手往下游走了。
季鹭慌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他的手掠过她的小腹。
季鹭的目光朝着天花板,仍然是银白的金属,她微张了张口,睁着眼、无声地看着前方。
幸好,他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
他放开了对她的禁锢。
季鹭立即坐起身子,往身后的金属墙壁靠上去,背后实实的感觉给她一种安全。
她喘息着,呼吸有些不稳,又大力地咳了咳。
季鹭用一种充满了防备的目光看向西缪。
他正微微整理着自己的军服,原本挺括整洁的制服上,有了几道细细的折痕痕迹。
西缪将掉在地上的军帽捡起来,却没有戴上。
而是走向季鹭。
他面无表情,眼中仿佛有安静地燃烧着的深蓝火焰reads;翠色田园之第一农家女。
明明是动怒了的,可是这个人却可以温柔地做着这一切。
或许,他大概是在想着,以怎样的方法才能将你折磨得崩溃绝望透顶。
想来,不急不慢地凌迟处死才最适合这一切。
他走至她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她。
她被黑暗包围裹起,只能模糊地看到这一方天地里的西缪。
季鹭抬着头,目光只停留在他修长的脖颈上,那微微突出的喉结。
西缪慢慢蹲下身,与季鹭平视。
他不由分说地将手中的军帽放在她的手掌心上。
季鹭抿了抿唇,垂下眼眸看了看手心里的东西。
不久之前,也不知道是听谁说。
拜旦那军士在征伐四方离开故乡时,情人间会有一些温暖深情的风俗。
为心爱的男子戴上他的军帽。
除了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身为一名拜旦那军士要为国效忠之外,还寓含着希望心上的人平安归来之意,以及,对心上人的留恋不舍。
在戴正军帽之前,通常还有女子对男子眉心的一个充满爱意的吻。
季鹭有意地跳过了那个步骤。
她把军帽给他戴上,又为他整理服帖了鬓角黑而零碎的发和额前的碎发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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