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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母尴尬的笑了两下。
“也是,刘家媳妇先忙着,咱们一会再说。”
言罢,往后退了几步。
待洗完衣服,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今夜月光好,倒也不妨碍走路。
“柴大娘有什么事?”
季歌小声问了句。
柴母乐呵呵的说。
“咱边走边说。”
顿了会,她道。
“听说刘家父母早逝?是你这大嫂在撑家?”
“对。”
早些时候她和余婶说话时,俩个摊位有几步的距离,东市又是个热闹的场地,说话声自然小不到哪里去,估摸着这大娘是从别处打听到的吧,季歌隐约有些猜到她的目地了。
“那你摊子的手艺也是刘家家传的?”
余氏在旁听着,就不得劲了,开了腔说话。
“柴家婶子这话问的可就不太舒服了,那是大郎媳妇自家的手艺。”
“不是呢,刘家并没有什么手艺。”
季歌说着,又缓缓的道。
“就是深山里太穷,这才举家过来谋生,拼几年挣点钱,然后回去了把两间屋子重建一下,夫家的几个弟弟妹妹也好说亲些。”
柴母一听愣住了,惊讶的说。
“还要搬回山里住啊?我听说你家弟进的是葫芦巷的学馆,那元夫子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古怪。”
“也就是送着去识个字,深山里出来的孩子,哪能跟城里的孩子比,说不得学个一两年就送回来了。”
季歌应着,心里有些腻味。
“也对。”
柴母显的有点心不在蔫,也不知在想什么,沉默了会,她才说话。
“你家老二看着可真壮实,长的也端正,说亲事了没?有十六七了吧。”
真让他给猜中了。
季歌略显无力,有些哭笑不得,二郎就这么招桃花?“没说亲事,年岁还小,十五还差了些。”
“啊!”
柴母彻底的呆住了。
看着高高壮壮的身量,挺沉稳的一小伙,怎么年岁这么小?
正好到胡同口了,季歌笑着说道。
“余婶柴大娘我先回了。”
“媳妇。”
刘大郎站在月光里,冲着自家媳妇笑,接过她手里的木盆,握了握她的手。
“真凉。”
季歌挨近着刘大郎,话里带着笑意,声音轻轻的。
“你给我暖暖。”
“好。”
刘大郎正儿百经的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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