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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求你了,快下来吧!”
“您好生待着乘凉,奴才给您上去摘去!”
燕蔓庭坐在树干上,拧着眉头佯怒道:“都不许过来!
哥哥都不管我,你们喊个作甚?本宫今天非要把它摘下来不可。”
说罢,她便舒展了眉眼,不再理会树下一群仆从的劝阻告饶,转而又笑着看向那颗桃子,一个劲儿往上爬。
燕蔓庭被父皇特准与太子一同学武,身手比一般女子矫健多了,三两下就爬到了半空中。
这时下面开始传来哭喊声,她低头一看,树底下竟是哭倒了一片太监宫女。
燕蔓庭爽朗笑道:“你们要哭,便到太子面前哭去吧,顺便告诉他一声,本宫改主意了,这桃子我打算自己吃了。”
树越爬越高,她伸出手臂,眼瞧着就要将一颗粉白溜圆的桃子摘下,却凭空闪出一道身影,将缀满桃子的树梢整个折下。
燕蔓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抱住,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回到了地面。
太子把桃树枝轻轻放到草地上:“我要是来晚一步,你又打算请几回太医啊?”
她气恼极了,直抱怨:“父皇母后忙也罢了,连你也不理我,这下我是只有跟太医玩的份儿了?”
“姑娘家,整日瞎说胡闹。”
大庭广众之下被教训,燕蔓庭也不恼,反倒笑逐言开了:“你们肯多陪陪我,我就不胡闹。”
“卡!”
顾芝岩虽是喊了停,但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监视器。
刚才镜头里那个神采飞扬的女孩,从饱满灵动的情绪眼神,到沉稳扎实的肢体配合,完全契合他心目中对朝颜公主的期待与想象。
工作人员也暗中连连赞叹,果然人不可貌相,她刚才的实际表现哪里还有半点儿之前的寡淡?
朝颜公主,演活了。
刚才秦月在树上那么一蹦哒,簪子松了好几支,头发乱了个七七八八,不过都是剧情需要,倒也无妨。
听见导演喊卡,她对棚里棚外的群演和剧组工作人员们分别鞠躬致谢,然后安静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听候导演组点评。
顾芝岩将这些小细节一一看在眼里,心道张海峰果然看人有一手,带的新人都不让人挑错的。
他面上难得露了一丝微笑,看着秦月,问:“学过武功?”
剧组为试镜准备的道具树是仿真的,虽然比不得真正的树那般高大,但是一般来说对于一个这么瘦又穿金戴银地整了一身的女孩儿还是挺够呛的。
其实就这一场戏而言,之前试镜的那几个人中有两个女孩的表现可以与秦月比肩,但是她们不仅瘦得有些不健康,爬起树来更是弱不禁风,顾芝岩很惋惜地在心里打了个叉。
早期的燕蔓庭活泼好动,别说爬树了,骑马狩猎也是不输男儿的。
她们上个树都颤颤巍巍,人物的基本设定就不符了。
秦月礼貌一笑:“小时候学的,只练了个花架子。”
顾芝岩点头应允,又问:“除了燕蔓庭,还想不想试试别的角色?”
他的问话看似简单,却带着十足的危险,变着花样儿问演员来试镜的动机,以及试探将来有无轧戏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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