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不二终于松开那宫女,低声道。
“不是。”
宫女道。
孔不二似乎松了口气,看来是媚娘出卖了他,而有人投了这个陷井,不管今天他们有没有捉住他,明天皇帝被刺的消息一定会传出去,这样必定要开始另立新君,看来那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动作了。
他靠着暗室的墙坐下来,借着暗室里极微弱的光亮看着眼前的宫女,好一会儿:“你怎么在这里?还有,我易了容,你怎么知道是我,是不是早知道我会来?”
宫女道:“是狄峰让我来这里。”
“狄峰?”
宫女低下头:“我比你先到京城,一直在他府中,前几日知道你与他来往,便知道大事不妙。”
“你果真与他有一腿,哼哼,”
孔不二听她这么说,冷笑了一笑,“不止齐筝,前日知道还有个老太监,现在又是狄峰,我的绿帽子戴的真是多,是不是,娘子。”
陈薇身体颤了颤:“你都知道了,不过,”
她又迅速的抬起头,“我与狄峰并没有你说的那种。”
“那你为何宁可住他府中而不来找我?我不是放你和那姓齐的小白脸走了吗?你还回来作甚?”
他自己也没发现自己口气中的妒意多浓,有些自暴自弃用力扯去脸上的假脸皮,直痛的皱起眉。
陈薇眼中水光一闪,道:“我只是放不下我的家人,又不想再给你添麻烦,所以才不来找你,到于齐筝,”
她停了停,“我与他照你所说去往边关将京城及太原之事告知公...孔老将军后便分开了。”
“看来连他也嫌弃你了。”
孔不二还在冷哼。
陈薇抿了抿唇,也不争辩,只是道:“随你怎么说。”
孔不二盯着她的脸,虽然看不真切,却明显可以看出她瘦了一圈,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人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挠了一下,又别开脸,冷声道:“说说那个狄峰,是怎么回事?”
陈薇眨了眨眼,似乎在想着怎么说,好一会儿才道:“我在云南时嫁过人,是大理国的一个老太监,狄峰在大理做驻军使时为了巴结那个太监,认他做自己的干爹,我是在那时才见到他的,他为人好色,几次想对我不轨,却都没有得逞,一次被那太监知道,便对狄峰下了蛊以作教训,后来老太监被杀,狄峰自以为已经没人可以用蛊控制他,但其实控制蛊毒的药引在我身上,所以他才听命于我,将今天的事说与我听。”
还是那太原城楼,孔不二终于等得不耐烦,扔了马,直接往城楼顶而去。
那对狗男妇到底要耗到何时?
与其说他的妒忌心让他不能再容忍下去了,倒不如说,他此时有种很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然而,入眼的是他的娘子在与那个姓齐的小白脸拥吻,方才的焦急,顿时化作愤怒,他走上去对着齐筝就是一脚。
齐筝却毫不反抗,只是对着孔不二叫道:“快,快,她吞了毒。”
说话时自己一口血已经喷了出来。
孔不二傻住,怎么才一会儿就吞了毒?又是为何?但这些都不是现在要考虑的,他迅速的抓过陈薇的下巴,捏开她的嘴,手指直接伸进她嘴里,抠她的喉咙,好一会儿,陈薇才将还未来得及入腹的毒全部吐了出来。
“所有人,除了我和我老哥,在我将你们埋了以后,都以为你们已经死了,我生平第一次做了这么大方的事,让你们远走高飞,你却偏要回来。”
而且并不是为了他,孔不二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娶了个心怀鬼胎的老婆,还时不时的疼着,即使她离开后,还不停的念着,可这个老婆的过去远比他丰富多彩,他至少在她之前从未娶过亲,但她却据他所知,嫁他,已经是嫁第三次了,“我不管你什么蛊啊毒的,我就问你,你除了那太监,姓齐的,之前还嫁过谁?生过几个孩子?还跟哪些男人有染?”
他本来问清狄峰的事,现在觉得问清这件事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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