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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如约每门考完之后给他打电话。
查分那天,施永道打电话过来,叶爸爸说普华不在。
后来爸爸问过那人是谁,普华只淡淡的说是初中同学。
虽然没像六班其他人那样风风光光登上学校红榜,但普华在一个月后以优异的成绩接到了师大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录取通知书。
至于永道会不会知道这事,何时知道,怎么知道,知道后会怎样,普华没敢多想。
她以为,第二个午门的夜晚算是她对他所做的全部回馈,也是个告别。
他们自此会有很久不见面,到底有多久,那时她猜应该是一辈子。
4-9
高三毕业了,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好,该结束的故事彻底结束。
大家都在以各种形式庆祝,娟娟几次打电话约普华出来都被她拒绝。
考完第二天,她脱下校服换上便装,到了以前姑姑介绍的书店打散工。
比起快餐店一小时六块的待遇,书店挣得更少,但普华喜欢清理完书架坐在角落翻翻英语书,偶尔回忆一下过去。
不能否认,施永道给了她很多值得回忆的东西,揉皱的“至上”
贺卡,空掉的三罐跌打药,紫色的围巾手套,当然也有第二次去午门他给她买的汉堡和奶昔。
不是他,这些东西她可能永远也舍不得吃。
想到那些相处的画面,她也会落泪,一个人躺在单人床上摸着床下的纸箱。
那里装了太多记忆,太多秘密。
他付出了四年,她又何尝不是?
她付出的那些,回报又在哪里?
文理科的通知书差不多是前后脚寄到家的,接完娟娟的报喜电话,普华就跑到爸爸房里,从衣柜下压的报纸包里抽出几张存折。
家里的存款勉强可以交三年的学费,念到第四年形同把积蓄掏空了。
她抱来自己的存钱罐,都倒空了,也不过是几百块。
从报志愿开始,普华一直为学费忧心,最终选择师范也是补助多学费低,能够减少爸爸的负担。
她坐在床上,没时间为过去流泪,必须早早为将来打算。
晚些时候娟娟的电话又来了,施永道果然被北大录取了,普华悬了几周的心终于可以放下,说是为他高兴,也不免歉疚,还有些伤感。
隔天,普华去书店打工,一出小区就从自行车上跳下来。
施永道正推着车站在对街,立在烈日下暴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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