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去等结果的时候,护士推着她从透视室里出来,主治医也在,友好的寒暄了两句。
“她也是使馆的人吗?来耶路撒冷公干?”
“没,我太太,带她来旧城看看逾越节的习俗,想今天赶回特拉维夫呢。”
“别担心,不太严重,片子出来我再看看。”
医生离开,护士推着她到了急诊病区,拉上隔间的帘子,私密性很好。
没一会儿她就醒了,躺在那没睁眼,先拍拍脸摸摸胳膊,检视一下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一把擒住要往胸口乱摸的手,刚放下点的心又提起来,这次却是生气。
“不许乱摸,给我老老实实躺着别动!”
原来真的活着,听见他的声音了。
眼睛眯开一条缝,能看见一团驼色,手指微微弯曲,摸到他掌心的纹路。
啊,太好了!
哎哟,疼又来了!
听话的不动了,躺在那等着。
手一直放在他掌心里,听到有人掀帘子进来,一言一语的和他小声说话。
“第二根……不是粉碎性……外力……”
“包扎……没希望了……”
“……”
嗯?没希望了,她没希望了?!
刚刚的希望瞬间破灭,下面的话都没听,只是眯开眼看了看那团驼色,好像永别似的,又不舍的闭上。
眼睛里又有水了,针扎上的时候,从脸颊边偷偷滑落,被人轻缓的拭去。
没过一会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因为打过针她一直睡着。
Samir在身边照料,他亲自开车。
Itzhak把前一天的事情说清楚,先一步回学校了解情况去了,牧留在医院结尾。
开回市区,各家各户门框上洒染的羊血,才觉得真的是节日到了。
满街都是兜售传统馕饼的商贩,快开到饭店的时候,让Samir下车买了几顶黑色的基帕。
回头看她,躺在那儿睡得很香。
安排好后面的工作,抱着她直接上楼,不许别人打扰。
轻轻放在床上,小心的在胸前覆上厚毯,才盖上被子。
落日西沉,坐到床边,自然而然拉起被外的小手,紧紧握住。
把一顶小巧的基帕别在她头顶,露出几个可爱的发卷,稚气讨喜,虽然面色苍白,却也动人心弦。
仔细端详每个轮廓,摸起另一顶小帽子放在自己头上。
逾越节来了,上帝要杀埃及人的孩子和牲畜。
他给她带了基帕表明身份,自己也是。
他们都是上帝的孩子,都很安全。
“世上有上帝的话,会保佑我们,没有的话,我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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