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陪父母在埃及度假,让提前离开,几天后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竟然焦虑不安,不像熟悉的弟弟。
其实母亲早有了些微词,一家一年聚不了一次,可外事面前,家事算不得什么,只好让他走。
直觉还有隐情,却不好强留,现在想来肯定是为了小翻译。
她,叫庄非吧,名字还是从朋友嘴里听来的。
也许使馆早是尽人皆知了。
匆匆一面,她扑进怀里哭的样子,已经摆明了两个人关系不寻常。
至于那孩子,是涉世未深的样子,不算让喜欢的类型。
父亲还不知道,知道了势必大发雷霆,好在埃及的假期已经结束,昨天亲自送他们上了返回南美的航班。
不是父母离开,也没时间赶过来一探究竟,自己的轮休很快要结束,还要尽快赶回北欧,亦诗还在那里。
事情也是巧,本想打给让嘱咐些事情,没联系上就拜托特拉维夫使馆的朋友,怎想电话里竟然得知了这样惊人的消息。
接着就是让的电话,别的不提,就是让他去海法看一个人。
凭他的经验阅历,无论如何不该犯这样的错。
女朋友不是不能有,但绝对不能是身边同事,这是外事人员最起码的操守。
让还不知道她在海法病倒的事,使馆的意思是不告诉他,只说一切都顺利,稳住黎巴嫩那边的工作。
但暂时分开只是权宜之计,并不能最终解决问题。
尤其使馆处理庄非的方式匪夷所思,怎么也想不到会把她一个人送到海法废弃的工作站。
整个半山腰如今都住着避世的极端犹太教徒,生活环境比别处都要艰苦。
刚刚匆匆一瞥,也知道她一个人这两天过的不好。
现在看来,是来对了,否则问题会更大。
驻耶路撒冷的工作性质特殊,不能有一点闪失,当年的经验教训已经够惨重了。
这两个孩子太傻,即使有了感情,也该隐忍克制。
尤其是让,人已经到了贝鲁特,停火协议如火如荼,还有时间指派他来看她。
病房门开了,和主治医师在走廊里说不上几句,电话突然响起来。
本以为是使馆派来海法接手事情的同志,接起却是让的声音,口气很急。
“哥,庄非是不是出事了!”
“贝鲁特和谈的事顺利吗?估计派你过去一时回不来了。”
“哥!
先别说别的,见到庄非了吗!”
“爸妈已经回南美了,我明天的飞机,你给妈打个电话吧,她还在生气。”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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