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磬没有回绝,邢苑却觉得突兀。
便是她住在段磬家中,他都要回避出去住的,沈拓说这样一句话,又是为何?
“你倒是比我想得周到。”
段磬这样一说,就是应允了。
邢苑的嘴巴张了又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等到段磬从床板下抽出一对匕首,一把给了沈拓,一把放在枕头下面。
邢苑才恍然过来。
这是要防贼上门的架势。
“我在许家走这一遭,若是他们心虚,必然会有所防范,我住的地方兴许也不安全。”
邢苑扬起脸儿笑了笑:“要是我在段都头家被掳走,就当真要你来负责了。”
“好,我负责。”
段磬答应地很是干脆。
等他离开,沈拓才道:“以前都不曾见过都头对哪个女人这样和颜悦色的。”
邢苑想一想,晚上时间颇多,不如听人来说说八卦。
“他以前是什么样子?”
“他不是扬州人,来的时候,谁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为什么?”
沈拓神秘一笑道:“你若是知道他为什么要养那把大胡子,就会明白了,当时的他,真是有些不能服众。”
邢苑约摸明白了些:“有那么夸张?”
沈拓笑着点点头:“就是那么夸张。”
“后来呢?”
“后来,他领着诸人破了几个案子,扬州城素来太平,也没有这杀人掠货的,也不知最近是怎么了,案子一件比一件大,我瞧着楚知后脑勺的白头发都快长出来了。”
前个案子虽说死了两个人,青衣候走一回,却将案子大包大揽了去。
上官不发话,下官自然好做人。
这次一死就是三个,案子已经惊动了提点刑狱司。
明文虽然还没有颁布,也是说到就到的。
楚知州恨不得将州衙内所有的人手都派遣出去,只求能够早日破案。
“要是这一次破了此案,段都头功劳不小。”
“出了这样的大案,便是破了也讨不得好去,我瞧着楚知州的官位还是岌岌可危。”
☆、第二十六章: 入瓮
邢苑不懂这些官场上的事情,就听沈拓说得详尽。
沈拓见她有兴致听,又好打发时间,更是说得卖力。
忽然,沈拓的话语声停下来。
邢苑只觉着眼前的灯烛跳了两下,猛地暴涨,烛光刺眼。
她抬手要去捂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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