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大歪同学已经无聊又无聊地做了几十个仰卧起坐,见我终于放下毛笔,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慢慢踱到我身边,低头看着我写得中规中矩……呃,那个,毫无笔锋的“墨宝”
,微微皱眉,许久,终于忍不住又一次问我:“练这玩意儿干嘛?”
我扬头,神秘地笑:“要做某西的男朋友,就得首先了解某西究竟志向若何!”
他扯唇角:“不就是读博士吗?有什么了不起!
你还真别以为我不敢娶个女博士做老婆!”
我笑:“你敢,你哪能不敢,你肯定敢!
那么你老人家,到底能不能给我说说,东坡先生写这阕词,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他立即又被我打败了,走上来,摇着我的肩膀说:“喂,你没有问题吧?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好像读的是理科?”
“哎呀呀,这么说小女子读高中的时候,竟然有幸蒙您老人家青眼留意了?”
我扬脸,笑笑地看他。
他头疼,说:“那个时候,你从来不主动出现在我面前;从来不给我一点点暗示,请问鲁小姐,我到底凭哪根脚趾头能知道你在暗恋我呢?”
跟着又多少有些得意地说:“更何况,那个时候暗恋我,偷偷给我写纸条、递情书的女生,远不止一个两个……”
我抬头瞅着他,定定瞅了十秒钟,吸口气,问:“那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珍藏着那些字条呢?还是拿着在好友面前炫耀一番,丢一边了事?”
“我……当……然……”
他的语气十分迟疑。
“说吧!
说说看,那些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
我笃定地看着他。
“这年深月久的……”
他呻吟。
“我就知道!”
我笑笑地戳了他一指头,说:“如果我那个时候也傻傻地给你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除了满足你大爷的虚荣心之外,还有何好处?”
脑海中,一时清晰地浮出一张飘满了粉红色花朵的信纸,以及纸上,幼稚小女孩用数十遍的心力认真写下来的幼稚而笔意羞涩的话:“当你听到花开的声音,请相信,那是一个爱你的人对你爱的告白。”
信末,孤单单、颤微微地飘着一个十分娇羞的落款——高一六班,鲁西!
我何尝没有给过他一点点暗示,其实根本已经相当于明示;我何尝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其实根本就是每天都费尽一切心力地尾随着他的脚步,打听他的下落。
只不过,大歪同学说的没有错,年少时,他家境好,成绩好,人又长得帅,总是穿名牌,花钱又十分大方,在我们那个南方偏远的小城市里,显得说不出地光鲜时髦,上上下下,跨越数级,暗恋他的女生实在不少。
每次逢到他踢足球的时候,不知有多少女生会巴巴地跟过去观看,而小女子我,不幸就是其中最为忠实,几乎每场必到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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